蕭寒一點都不怕,卻忍不住要問道:“你是鬼?“白叟搖點頭。
那人捋了捋鬍子,道:“我姓柳,行五,名字早就忘了,隨便叫吧!”
柳五先生怔了怔,道:“第三件事過分傷害,以你們現在的修為,實是十死無生。完成前兩件事固然一樣不輕易,卻好過送了性命。”
白叟道:“我固然看起來像是活著,卻已經冇了生命,我的靈魂被人拘禁,冇法變成鬼。”
這時雖已近拂曉,天還黑著,路燈也已燃燒了。
柳五先生道:“第一件事,我要你們去殺一小我。”
蕭寒道:“你熟諳柳五先生嗎?”
他麵前的確有個白髮的白叟揮著鎬頭從棺村裡站了起來。
蕭寒卻睜大了眼睛,他實在有些獵奇,這柳五先生是如何醫治李崑崙的。李崑崙中了晴飛一掌,固然有罡氣護體,那一掌仍然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震傷,在蕭寒看來如果冇有療傷聖藥,隻能減緩李崑崙的疼痛罷了。
他冇有看錯。
柳五先生斷斷續續地說道:“西山……墓……槐樹……是我……”
晴飛誤傷了李崑崙後已抱了必死的決計,奉告兩人在蔚秀園路三十四號有人能救下李崑崙。蕭寒和程英將李崑崙送到這裡後,對方固然承諾救李崑崙,卻有個前提就是讓兩人承諾為他做三件事。
白叟道:“我隻是個奴婢。“
蕭寒一起往西山而去,地形垂垂偏僻。
蕭寒道:“你現在連鬼也做不成,難道一樣不能循環?”
蕭寒兩人應下了,站在一旁。
鈴聲也垂垂遠了。
蕭寒起出四把鐵尺,帶上柳木琴,按原路返回,趕到柳五先生的住處時,天光也已大亮。
說著,白叟身影垂垂恍惚,終究消逝不見。
柳五先生道:“不錯,你們如果能辦到這兩件事,第三件不辦也罷。”
這時雖是陰沉的氣候,六合間俄然變得陰暗了起來,無月無星。
蕭寒道:“你是個奴婢,卻不是人?“
在淩晨中,又是在荒墳間聽來,不但可怖,特彆詭異。
蕭寒道:“這並冇有甚麼好怕的,我隻是吃驚。”
蕭寒道:“先生談笑了,我們冇有思疑先生醫術的意義,隻是唯恐才疏學淺,幫不上先生甚麼忙。”
他呈現的處所,就是一座墳,一座新挖開的墳。
蕭寒迷含混糊的走著,既不辨方向,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已走到那裡。
白叟道:“我隻要做十年奴婢,他就會開釋我的靈魂。”
白叟歎了口氣,道:“我死的時候並冇有留下骸骨,墳中葬的不過是我的一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