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小生。”崔玨微微頜首,“不知中間是姒兒女人的甚麼人?”
“先生多慮了。”閔太子又將玉佩推了歸去,“孤並不是想以此來束縛先生,孤隻是怕先生會有不時之需。更何況寧書又去了彆處,先生身邊……總不能連個使喚的下人都冇有。”
“是。”那幾人惶恐的衝進雨中,未幾時,就將那人帶到了閔太子的麵前。
崔玨雖未把這句話說完整,但是寧書跟了他多年,又怎會不知他的情意。
在閔太子的叮嚀下,世人把那男人抬進了茶社。那男人抱著箱子不放手,世人也不好為他替換衣服。崔玨淡淡的掃了那人一眼,而後伏他在那人耳邊,也不知他說了些甚麼,那人俄然鬆了手。
獲得了崔玨的確認,閔太子便叫人將那男人抬進了城。崔玨跟在前麵,等那人順利的進了都城,他道:“殿下就不怕那人是特工?”
“殿下說的極是。”崔玨輕笑,眯起來的雙眼遮住了眸中的詭譎。
華錦頓了一下,悲慼道:“暴斃。”
“崔玨崔先生?”那人展開眼,怔怔的盯著崔玨。
“啊。”崔玨垂著眼,含混道:“算是吧。”
站在西城的大門外,崔玨透過層層的煙雨,撫著心口低聲道:“姒兒,當年你偷了小生的心,現在可曾悔怨……”
話音剛落,他便人拍了肩膀。
那人並未說話,他抿著乾裂的嘴角,將目光落在了閔太子身上。閔太子混跡朝堂多年,天然明白那人的意義,他先是遣退了房中的世人,而後又對崔玨道了彆。
寧書應了一聲,見崔玨神采不好,他不由開口道:“先生,要備車嗎?”
“無事。”崔玨壓著聲音,而後將手中的茶杯擱到了桌子上。他斂著眼,對寧書道:“你且先下去,去查一查……”
寧書籍來想問的是“您不會有事吧”,剛巧閔太子坐到了崔玨身邊,這讓寧書不得不改了口。
“國葬……”崔玨閉上了雙眼,神采暗淡。
華錦將那口箱子交給了崔玨,摸著上麵善悉的紋路,崔玨沉默了半晌,“顧姒兒……是如何死的?”
“嗯。”
“恰好孤也無事,不如就陪著先生一起等吧。”閔太子接過了馮紹手中的雨傘,與崔玨並肩侃笑,“先生不會嫌棄孤礙手礙腳吧?”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顧敻《訴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