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言而無信!”
見他躊躇,季文君當即便推開了他。“既然殿下做不到,那我也隻能言而無信了。”
“廖叔,送客。”
“殿下敢許我平生一世一雙人嗎?”季文君又對他反覆了一遍。
甚麼不能無私?甚麼真的不能?說到底,還是天下的男人太薄倖!
“你說娶甚麼?”裘元安邁過那幾口箱子,站在季文君麵前沉聲道:“當初你在汜水與我說的話,我可還都記得。”
季文君冷眼看著裘元安道:“殿下感覺我這是言而無信?”
“是。”廖叔看著兩人的神采,就曉得這是冇有談妥。他彎著腰走到了裘元安的麵前,道:“殿下,請。”
“賜婚?”還躺在床上涵養的季文君驚奇。
他不能。
第二日傍晚,才宿醉醒來的季文君抓著房中的一名婢女問道:“這是哪?”
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季文君,裘元安便被廖叔請出了蘇府。至於他帶來的那百箱聘禮,廖叔還是又去收羅了一下季文君的定見。
“孤……”裘元安設了一下,他指著地上的木箱又改口。“我是來求娶的。”
廖叔又摸索道:“一件不留?”
聽到裘元安提起汜水,季文君也冷了臉。
“不不……”廖叔連連擺手,“您是蘇將軍之子,蘇府天然就是您的家。”不容季文君回絕,廖叔又道:“纔來得及奉告您,太子殿下已經在前廳等了一日,您……是不是該去見見?”
“放不罷休,那是殿下的事。”季文君嘲笑,“太子殿下,您還是請回吧。”
從廖叔的口入耳出了弦外之音,世人也隻好留下禮品各自散去。
“你來做甚麼?”隔著幾口木箱,季文君盯著裘元安儘是不悅。
“三皇子。”廖叔盯著打頭的那名男人,“若三皇子是來探病的,那實在是不巧,季將軍現在還不便會客。”
“不消求了。”她低頭看了一眼各處的豔紅,道:“她……已經不再想著嫁人了。”
季文君披著衣服,冷聲道:“去皇宮,麵聖。”
“正妻麼?”季文君掐動手指嘲笑,她轉頭看向了廖叔,道:“廖叔,給我備馬。”
不是不便,而是底子不想。
一邊口口聲聲的說兩人會雙宿雙飛,轉眼倒是又讓那人去做了妾。
“回將軍,這……這是蘇府啊!”被她抓到的婢女紅了臉。
“不!”裘元安攥著她的衣袖,要求道:“文君,如果你碰到的隻是裘元,那他必然能夠許你一雙人。可我是裘元安,我不能無私,我……我們能夠平生一世,我卻真的不能許你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