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莫秀秀包著舊傷的百裡流雲噎了一下,“人又不是我傷的,你憑甚麼還要殺我?”
內心想著將死的魏王,崔玨垂著視線輕笑,“誰曉得呢……”
“誰說冇有?”崔玨低聲道:“三百年前,玉女教的教主玉生煙就曾練到過第八重。”
“冇有。”莫秀秀搖了點頭,站在她身邊的百裡流雲卻俄然變了神采。
遮著心口上的阿誰血洞,崔玨輕聲道:“不知這位女人可曾聽過駐顏之術。”
聞聲“閻門”二字,崔玨俄然縮了一下瞳孔,待百裡流雲將他與莫秀秀的所見所聞都奉告了崔玨,崔玨又默了半晌,道:“百裡啊,你們還真是惹了一個大費事啊。”
“那就先殺了他,再去魏王府。”捏動手中的徹骨針,寧書看向了百裡流雲。
聽崔玨這麼說,莫秀秀有些絕望的退到了百裡流雲的身後。而得知雲瑤是莫秀秀的母親,百裡流雲恍然大悟。怪不得秀秀的爹不喜好他,本來他將來的嶽母就是阿誰因江湖仇殺而死在居水崖上的雲瑤掌事。
“如何了?”
少年悶聲脫手,百裡也被迫動了手。何如寧書的武功刁鑽難測,百裡又才丟了一隻胳膊,冇過量久,他便落了下風。合法寧書要痛下殺手時,已經下了床榻的崔玨低聲喝止道:“寧書,停止!”
“秀秀……”崔玨低聲默唸,看著她那張與或人如出一轍的臉,他輕聲問道:“安君坊的雲瑤是你甚麼人?”
百裡流雲企圖與寧書講事理,卻不曉得寧書底子就不熟諳“事理”二字。
“寧書。”唯恐他再往百裡的傷上撒鹽,崔玨摸著他的頭髮輕笑道:“無事的,不過隻是皮肉之傷,疼上幾日也就好了。”
崔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認出了他就是當年的阿誰傻小子。“誰奉告你駐顏術是一本練不成的邪術的?”
“秀秀!”
百裡流雲苦著臉,他從懷裡取出了幾瓶傷藥丹藥,轉而就要脫手解了崔玨的衣衫。
崔玨點了點頭,道:“死不了。”
“駐顏術?”緊盯著崔玨的五官,百裡流雲皺眉道:“不是說那就是一本練不成的邪術嗎?”
“崔先生?”莫秀秀湊到床邊,看著還是青年模樣的崔玨,她迷惑道:“流雲,你父親的老友……這麼年青?”
百裡流雲楞了一下,隨後又墮入了沉默當中。見兩人不再說話,莫秀秀便想先替崔玨看看傷口。她才伸脫手,百裡流雲就惶恐的抓住了她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