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傅雪衣倔強，十年後的她眉心仍有撫不平的哀傷。

挾持著鳩蘭夜，傅雪衣直接退到了不遠處的絕壁邊，看著這一幕，四皇子派來的那些殺手也有些摸不著腦筋。

尹玉擰眉冥想，始終也未能想出是哪一座草堂。待他回過神，傅雪衣早已追著李書瑤跳了下來。尹玉微微一怔，站在他身邊的鳩蘭夜也趁機跑開。

傅雪衣答的極其恍惚，頭領看著她，凝神思忖了半晌，一旁的黑衣男人見他沉默，不由得出聲道：“老邁，寧肯錯殺，也毫不……”

世人稱他謫仙，他卻恰好動了情。他平生最愛的是她，最恨的也是她，以是他會記著她，他會記著望山，會記著梅林，會記著……

鳩蘭夜咬了咬牙，強撐道：“我不救你，你豈不是就要死了？”

尹玉神采微凜，他想去幫忙鳩蘭夜，卻發明身材早已生硬。抬眼看著正緩慢下墜的傅雪衣，他隻得大聲叫道：“殿下！快躲開！”

“為甚麼？”幸運活下來的傅雪衣展開眼，她緊緊地盯著身下的鳩蘭夜，怒聲道：“為甚麼要救我？”

尹玉的叫聲，鳩蘭夜聽到了，但他倒是鐵了心普通，望著頭頂上的傅雪衣，他不但冇有躲開，反而還往前又邁了幾步。終究，鳩蘭夜以折斷雙臂作為代價，換來了傅雪衣的安然。

“死了，便是死了。”

“殿下？”尹玉伸出大手想要抓住鳩蘭夜，成果卻被躲開。毫無疑問，他想救阿誰孩子。

鳩蘭夜將手又收緊了幾分，詭計安撫她：“我曉得……”

“殿下。”貼著鳩蘭夜的耳廓，傅雪衣低聲道：“這個世上，或許有個叫雪衣的女人，但是，她卻向來都不姓‘傅’。”

傅雪衣垂著眼，淡淡道：“中間。”

“尹玉。”李書瑤斂著眼，嘲笑著抓住了傅雪衣的手腕，“願你不會悔怨！”

傅雪衣的身形雖小，若當真落在了鳩蘭夜身上，彆說他一個小小的孩子，即便是他這個大人，那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不，你不曉得。”看著鳩蘭夜密意的模樣，傅雪衣的神采微微轉白。她掙開了鳩蘭夜的鉗製，也扼住了鳩蘭夜的脖子。

頭領思忖了很久，才謹慎翼翼道：“我說……女人，你這到底是站哪一邊的？”

聞言，李書瑤齊齊捏斷了兩根指甲，過了半晌，才從貝齒裡擠出一個字：“好！”李書瑤往前踏出一步，雖一腳懸空，她眉梢眼角仍舊是是當年的風情，“尹玉！記著我！記著望山！望山的梅林，另有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