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抓著鳩蘭夜的手，張嘴想要對他說些甚麼，但是看著傅雪衣的眉眼，他終究還是沉長的歎了一聲。

“方纔返來的，也是來的俄然，以是未能提早奉告殿下。”尹玉拍著鳩蘭夜的肩膀，為了隱去臉上的倦色，他便噙了一絲笑意，“看殿下這一身狼狽的模樣……莫不是四皇子又來尋殿下的費事了？”

“傅公子，你這白日逛青樓……怕是不大安妥吧？”鳩蘭夜站在門邊，不肯再往前一步。

話音未落，鳩蘭夜就已舔了嘴角，“不過比起逛青樓的那些人，傅公子更像是開青樓的。”

雖說四皇子還心存疑慮，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依孟升而言。待四皇子與孟升回了城，傅雪衣也帶著鳩蘭夜找到了落腳之處。

可貴見他如此，鳩蘭夜不由迷惑道：“太傅，您如何了？”

“那十萬兩如何了？”守財奴雙目大睜，說話的語速也是極快。

四皇子垂下頭，閉目沉默了半晌，再睜眼，便對孟升咬牙道：“好，那就去試一試！”

“微臣來時，瞧見四皇子帶人進宮了。”尹玉微微一笑，道：“看他腳步輕浮，神采發白，想來在殿下這裡也是冇少吃了苦頭……”

“我……”四皇子動了動嘴巴，他正想說些甚麼，孟升就已湊到了他的麵前。

“是麼？”順著鳩蘭夜的手指，尹玉瞥見了葉莊，也瞥見了葉莊身邊的傅雪衣。

“太傅大人……”傅雪衣勾著嘴角，語氣中透著一股冷洌，“您熟諳的李書瑤已經死了。”

“嗯？”尹玉微微一怔，心生迷惑。

傅雪衣往前走了一步，她捏著袖下的手指，幽幽道：“是啊，太傅如何能夠會有事呢？”

“冇如何……”鳩蘭夜連連擺手，傅雪衣對款項的固執，嚇的他不敢再開口。

尹玉麵色沉重，眼中不時閃過一抹痛色，“你公然還是恨我的……”

被尹玉這麼隱晦的嘉獎，鳩蘭夜臉俄然轉白。如果擱在疇前，恩師的嘉獎定然能讓他歡樂，但是本日，他卻如何也笑不出來。

“殿下莫慌。”孟升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錦帕，擦著四皇子手上的灰塵，他低聲安撫道：“冇有陛下傳召，太子擅自返來也是大罪，本日之事，想必他是不敢去稟報陛下的……”

“哎……”那人先是長歎一聲，而後又調侃道：“微臣這才走了幾日，殿下竟都學會尋樂作樂了？”

“不！”傅雪衣當即打斷了他，道：“尹玉，隻要李書瑤纔是恨你的。”

孟升神采微動，“殿下安知微臣不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