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杜軍擺設在黃河一線的軍隊,一反平常在江麵五裡長的進犯線上,構成陣容浩大的渡江進犯,卻一擊而退的戰法。現在卻成了大家搶先,以命搏出息的不要命的打法了,在短短一個多時候裡,便擊潰黃河劈麵的炎朝守軍,兵鋒直逼河南安陽城下。一時之間,安陽城外來不及撤回城內的村民,隻能拖家帶口的沿著疆場相反的方向避禍去了。避禍路上,儘是怨聲載道,謾罵著杜世充是人間惡魔、斷子絕孫、不得好死等等,凡是人間有的暴虐詞彙,在這一刻做為他們獨一的精力宣泄衝著杜世充一家人去了。
大廳裡世人又商討一番,定下攻略中原的一些詳細方略和幫助魏超的人選後,杜世充見時候已晚,方纔揮手讓世人拜彆。
天寶三年七月初十。辰時二刻,天剛大亮。
杜世充麾下謀士有“空穀隱士”之稱的徐百機,字空穀。站了起來建議道:“河南於炎朝來講,那是必爭之地,古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一說。如果河南喪失大部而危及陝境,這在天下士人的心中,對於炎朝統治的合法性就會產生質疑。大將軍,他炎朝剛立朝三載而中原危,這天命不歸趙氏,天下士人的悠悠之口,可不好堵住。當然這河南一旦打起來,這將是一場曠日耐久的大戰,在這大戰的同時,大將軍可嚴令魏超將軍尋覓戰機,期限奪關。”
大將軍府內,議事廳裡按位置坐滿了謀士、武將。此時大廳裡沉寂無聲,世人都在等著帥案以後那身高九尺,穿戴一身镔鐵鎧甲、頭戴镔鐵頭盔,滿臉絡腮鬍子的粗暴大漢發聲。此人便是當今河北道行軍大總管:杜世充,字浩威,官拜前朝正二品輔國大將軍。他是前朝遺臣,現在做為河北道及東北一帶的實際掌控人。
“大將軍,可再遣一有奇謀之士入葦澤關,以幫手魏超將軍。魏超將軍勇則勇亦,可他於策畫一道還是稍顯減色,雖有解昆互助,但久攻無果,怕思路受困。此時若另派一奇謀之士幫手,或可收奇郊。”此時苟正明也站起來講道。他從明天這兩次的議事中,已然明白這河北軍政高層中,對於逐鹿天下已是鐵了心了。既然如許,他如果現在再提甚麼慎重之策,那他將成為眾矢之的,與其那樣,倒不如想體例儘快攻破葦澤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