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又如何?”
玫瑰早有防備,往中間一閃,再輕巧地今後一翻,退到幾米開外。可緊接著院中空中的梨花驟起,花瓣刹時黏在她身上,像一塊碎斑白布,裹著她飛向溫泉,墜入水中,在水裡撲騰。
風垂垂止息,池水跟著身材有規律的活動分散著波紋,恍若無形的筆墨,刻畫著不管仙魔,都逃脫不了的熾熱慾念。
沉默半晌,滄海道:“我們結婚,成了親,妻受夫轄製。天眼之力冇法卜算本尊,也能讓本尊按下殺你的動機。”說到這,腔調沉了些,“看你的模樣,似是已然算到本尊會說這些話?本尊不喜好事事被人瞧著,便先做了那伉儷之事吧。”
“胡說!”阿青警戒地看了主室一眼,“小魔女,你莫不是也受了魔氣腐蝕?怎敢質疑主上?”
鳳顏兮抱著槍,坐在一塊被泥土頂得矗立如雲的白玉台殘垣上,支著一條腿。紅色勁裝不知為何變成了一襲鮮紅的紗——古時新娘子穿的紅紗衣。長髮泛動,神采在如絲的長髮下半遮半掩,淡淡的看不出甚麼情感,臉頰上卻泛著點點水光。
俄然阿青端著一個碧玉酒壺進了院子,走到門前,他瞥了眼院子一樹雪似的梨花,“小魔女,你膽量夠大啊!竟然敢來戰神神殿。”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玫瑰純真點,傻一點一定是好事。被鳳顏兮補齊七竅心的她,眼中已經有了些龐大的東西。
紫彤心臟一陣狂跳,撲通撲通將近跳出胸膛。自從被東方飄雪占了身材,被明月扔到冥界,穿越到柳玥身上,除了滄海和明月,已經好久冇人叫“紫彤”。
他低頭,彎下腰,眸子鮮紅似血,眸光卻和順非常。軟軟糯糯的話語通過手掌化用心語在玫瑰腦海裡響起,帶著令民氣悸的甜膩,嘴角勾著淡但是嬌媚的笑容:“本尊很奇特,之前為甚麼會容下那條常常溜進神殿偷看的蛇。現在他就在四周,你說,本尊該持續容忍他,還是該乾掉他?”
紫彤抬手摸了摸額心,俄然瞥見不遠處地平線處的玫瑰也摸了摸額心,接著鳳顏兮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了起來:“乖侄女,送你一根魔心絃,補齊七竅心。能洞察世事,助你法力大增,你該感謝我。不過,恨我也不打緊。萬年孤寂太無趣,總得讓戰神給我演幾齣戲看。我是魔,魔總得做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