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眼睛一亮,道:“她是如何害死馬老爺的?”
馬明陽看了看,忙道:“恰是家叔生前,方纔從一名道長那邊獲得的一本報告丹方的經籍——隻不知玫瑰老闆如何曉得?”
玫瑰臉上笑意垂垂消逝,向滄海道:“這馬明陽……”
馬明陽發笑道:“辰砂隻能治驚慌之症,鄙人服它何為……”一語未了,俄然神采一白。
玫瑰唸叨:“姹女嬰兒,爐丹為引。這都是道家中的名詞。”
若馬老爺係武南所害,而水夫人又已逃脫,試問武南為何不跟水夫人一同分開,卻又折返來害死馬老爺?正因為有這一疑點,以是鄙人遲遲不必定案,隻同意將武南關押。”白飄雪不緊不慢的說道。
玫瑰讚道:“滿室風雅,仆人當非平凡人啊!”
玫瑰笑道:“這書架旁便是躺椅,人躺在椅上,順手一拿,最便利拿到的,便是這本書冊——由此可知,馬老爺生前,是常常翻看的。”
“我也冇見過,隻是聽家叔說是位了不起的道長。”馬明陽搖搖了頭道。
叮叮。
玫瑰俄然道:“馬公子。”
玫瑰掃了一眼嗒然若喪的馬明陽,道:“本來我也未曾想到,畢竟丹爐焚屍,大出凡人思慮以外。隻可惜,馬公子過分鎮靜,語句混亂,露了馬腳。他越是想將我們的視野引出丹室,編出暗道的謊話,就越是讓我心中認定,水夫人母子,定然便在這丹室當中!”
但是最為惹人諦視標,還是室中一隻丹爐。
她將承擔重又包好,望一眼打扮台上堆著的幾樣珠翠,歎道:“這倒是個出奇的女子,分開夫家,卻不肯帶走夫家任何金飾金飾,這銀子隻怕還是她積年的私房。”
馬明陽神采慘白,勉強一笑,道:“鄙人奉養家叔,耳濡目染,曉得一絲半點,也不敢在江湖聞名的玫瑰老闆麵前玩弄啊。”
玫瑰把那兩樣東西,無聲地遞到白飄雪的手裡。
玫瑰和白飄雪二人隨之看去,但見對岸空中架有一木,上架滑輪,有皮帶勒入輪槽當中,高高懸起一隻木桶。遠處有人拉動皮帶,那桶便自荷塘中灌滿淨水,咿呀有聲,一起緩緩滑入柳蔭下的百花叢中去了。
滄海道:“嗯,申明水夫人起碼是安然出了門的。”
白飄雪不忍再看,忙問道:“玫瑰老闆,你……你們是如何想到……水夫人母子……”
他麵上顯出迷惑神情,道:“也正因為此,我們一向思疑,恰是馬老爺叫了水夫人去,她一時不得脫身,隻好突下毒手,將馬老爺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