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米飯還是麪粉……

“你熟諳阿誰畫師？”玫瑰問道。

也不曉得他如何炒的，本該脆嫩非常的豬耳朵軟綿綿的，毫無嚼頭，像一團冇有纖維的衛生紙。並且冇有半點鹽味，還模糊發酸發臭，像極了那種肉放久了的所產生的特有酸臭。

像是用心要駁斥他，那聲音再次響起，此次從他坐的方向傳來，非常清楚：“額……”

這一覺睡得極不平穩，夢中一片暗中。玫瑰站在黑暗中間，右邊的風冰凍砭骨，左邊的風酷熱灼人。她像冇頭蒼蠅一樣不斷地轉著圈，想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不管她如何轉，右邊的風仍然很冷，左邊的風仍然很熱，最後她實在受不了，在冰與火的煎熬下儘力抬起了眼皮。

那雙茶色眼睛一眨不眨望著她，眼裡映著她手中白玫瑰的影子，潔淨得不加粉飾。

學畫畫的人偶爾藝術起來真讓人受不了，玫瑰這個大俗人拿起一個黃瓜在身上蹭了蹭，哢嚓就是一口：“好甜啊。”

“玫瑰，如何了？”身後的肖天問。聲音很輕，暖和得恍若三月東風。

聞言，他有些難堪，放下筷子就要起家：“很難吃嗎？那我再給你另做。”

“我曉得。並且我還曉得前不久死在屋裡的畫師。”肖天緩緩道。

“哎呀呀，你還彆說，這世你還真有些魔女玫瑰昔日的風采了。比阿誰小淺顯長得妖豔多了。”他還是嬉皮笑容道。

“坐。”肖天替玫瑰拉開凳子，又盛好飯放在她麵前。

“肖天，你……”玫瑰嚇了一跳，摸索著叫了他一聲。

他低頭不語。

側過臉避開他的眼神：“現在，當然不能算數了。不過如果此次不是可巧趕上，我不會找你，你也不會找我啊。”

玫瑰嘿嘿一樂：“我受涼了，喜好吃湯湯水水。”說完用力扒了一口飯。

“閉嘴。”他俄然低低地罵了一聲，抬手將手上的筷子往牆上一擲。淡黃色的木棍在牆上撞了一下，砰的一聲彈到房間中心，在地上滴溜溜地轉著圈。

玫瑰點點頭，一咬牙將豬耳朵嚥了下去，問：“炒豬耳朵的時候你是不是把醋當醬油了？”

也不知是誰家的地，亂糟糟冇人清算。地裡雜草叢生，搭黃瓜藤的竹竿歪傾斜斜地插著。地上和竹竿中間到處都掛著青青黃黃的黃瓜，大抵是冇施肥的原因，黃瓜都長得小小的。

鬼纔來找你，玫瑰悄悄罵，同時又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