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想要等體味完統統的環境後再來報仇的,但當她聽到安凝碧說那人也來了都城的時候,安離玥便曉得,她已經冇偶然候了。
禦書房,皇上李君浩正在埋首批閱奏摺,時而昂首跟一旁的榮王李榮軒交換幾句。
“嗬!”安離玥嘲笑一聲,苗條的手指指著皇上李君浩,道,“禦林軍,除了他還能是誰派去的!”
隻見來人一襲紅衣似火,就連臉上所蒙的麵紗也是與身上如出一轍的紅色,刺眼非常,光芒萬丈。因著來人臉蒙麵紗,李君浩和李榮軒並冇有在第一時候認出麵前之人是誰,隻覺看著那雙眼睛的時候,莫名的感到有些熟諳。
“珺玥?”安離玥嘲笑,一臉茫然的道,“這會兒叫的倒是親熱。不過,珺玥是誰?她不是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嗎?莫不是我記錯了?”
說到這兒,安離玥語音一頓,緊接著話鋒一轉,麵若冰霜:“還是說,你白叟家真的已經老了,忘了當初是如何將人給逼得跳崖的?那你知不曉得,一夕之間,父死夫亡,胎兒流產,從伉儷恩愛家庭敦睦到一無統統是甚麼滋味?”
想到本身身上所揹負的仇恨,安離玥清冽的雙眸隨即染上了無儘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樣直射上方之人。
隻見她端莊的一笑,道:“也罷,既然皇被騙真如此之忙,那本宮也就不便叨擾。轉頭皇上忙完了,還勞煩曹公公通報一聲。這入秋了,夜裡天涼,曹公公可要記得添衣,彆著涼了,服侍不了皇上。”
統統的傷和痛、怨和恨在這一刻全麵發作,安離玥奉告本身要沉著,但是她做不到。內心的那一根弦無時不刻都繃得緊緊的,隻要她稍稍一動,便能讓她遍體鱗傷,乃至是萬劫不複!
痛苦的掃了禦書房一眼,繼而看向上方,安離玥的眸中已經看不到兩年前的澄徹和柔光。此時,她的眼中和心中,除了恨,彆無其他。
聽出曹公公話裡有話,淑妃的神采頓時一陣黑一陣白,保養得很好的雙手握緊了手裡的錦帕,那恨不得將它當作曹公公給撕了的模樣讓她本來斑斕的麵龐模糊有些扭曲。不過,到底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了,這點小事又怎會難倒她?
嘴角冷冷一勾,安離玥視野冰冷,挖苦的道:“我是誰?皇上莫非不記得了?”
而曹公公的話,清楚就是拐著彎子指責她不懂事。冇瞥見皇上在忙嗎?既然曉得,那還來何為?這不是不懂事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