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就聞聲樓下響起短促的刹車聲,我轉頭一看,見一輛巡查車呈現在樓下,車門一開,暴露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來。
聽歌的那青年一臉文藝的模樣,摘下耳機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策動了車子,對我說道:“你從速上車,跟我倆一塊去抓好人!”
“你真是小牛牛?”曼姐公然變了聲音,但還是冇有鬆口的跡象,接著問道,“你是聲音如何不像?”
我內心捉急,曼姐如何就不給我開門呢?“我是小牛牛,曼姐快開門!”
因為這裡是筒子樓,中間另有二十幾家住戶,我這一敲,很多人家的門都開了,探出各種形狀的腦袋來朝我這邊窺視。蘇曼在內裡罵道:“彆敲了!你是要拆樓呀?再敲老孃就報警了!”
路過禪房時,屋裡還亮著燈,我躊躇了半晌,到了窗下朝內裡窺望。這間禪房固然是老修建,但窗戶還是玻璃的,內裡看得很清楚。隻見範老六叉著腰站在中間,擺佈兩邊是芳芳和老二老三,阿誰不幸的老道還是昏倒不醒,手腳被電燈線緊緊捆著。我心想機不成失,你們在這裡折騰吧,老衲走了先!
範老六像看狗一樣看著我道:“不美意義,你先在這兒呆一會吧,等我鞠問我完老道,就回了救你出去!”
阿誰死老二動手太狠,冇準老衲我就掛了。但是……但是我彷彿還活著!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驀地展開眼睛,見四周還是點聲音也冇有。我蹲坐在地上,胳膊就搭在供桌那尊臥佛上。我用力晃了晃腦袋,現在腦筋仍有些發沉,但是我的手,俄然得了自在,一下子抽了出來。
我也是焦急了,橫著膀子用力向順子家破門上撞去。而這時門卻俄然開了。我來不及收勢,一頭向屋裡栽倒。曼姐披垂著頭髮,衣衫不整,正罵罵咧咧的道:“是小牛牛嗎?你如何纔來――”
我怒道:“打甚麼麻將?我帶你跑路!”說著又咣咣砸門。
連續砸了十幾下,內裡才傳出曼姐的聲音:“誰啊?我都睡啦!不打麻將了!”
我心中一涼,腕子上的劇痛讓我幾近不能呼吸了,張嘴就大喊了出來。這時本來已經跑出殿外的老二又折了返來,死金魚一樣的眼睛裡冒著幽光,飛起一腿就踢在我太陽穴上:“你他麼亂叫甚麼!”
這裡間隔她家足足有五千米,我涓滴不敢怠慢,拔腿便向她家跑去,隻盼望著剛纔那兩個協警能一舉將範老六他們拿獲,然後丟局子裡呆幾天。但是看景象,那兩個小青年必定弄不過如狼似虎的老二兄弟,他們如果曉得我公開裡擺了他們一刀,還不得把我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