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晚了,超哥的火機刹時就撲滅了屍胎,一大團火焰熊熊騰起,全部火化間都被照亮了。
“我是咿呀,你不記得我了?”
我叫道:“超哥,你如何樣?”
我大呼一聲,學著老梁的模樣厲喝:“孽障,老子收了你!”
我咧咧嘴,這是哪跟哪呀?我何時說過要娶她?這是鬨哪樣?
見屍車拽出,地上的黃皮子紛繁蹦到上麵,跳進屍車裡圍著女屍轉來轉去,不斷的用腦袋拱,有些捉急的模樣。
“小牛哥哥,你忘了不要緊,我記取呢!現在你跟我走!”咿呀過來揪住我的胳膊,像一隻纏人的小鳥。
那隻鐵通裡裝著香蕉水,是工人們用來洗濯爐壁和屍車用的,但我曉得,香蕉水跟汽油差未幾,遇火就著。
刹時,我們三人扭做了一團,香蕉水燃點很低,揮發極快,這麼一折騰,火苗竟然弱了很多。固然如此,我還是被熏得腦袋發脹,幾近要吐了,屍胎的味道實在難聞。
“你這個妖孽,休要和我使美人計,牛哥是不會中招的!我要收了你!”說罷我在身上亂摸,成果隻摸出半包捲菸。躊躇了一下,又揣了歸去,伸脫手指道,“看我咬破中指,頓時就能收了你啦!”
超哥擰開蓋子,把香蕉水淋在屍胎上,隨後伸手往兜裡摸:“小牛牛,你帶火機了冇有?”
飛翔了一會兒,抱著我的人才垂垂停下。我掙紮著脫掉襯衫用力擦臉,等我展開眼睛後,當即嚇得目瞪口呆。
超哥三下五除二,抓起黃皮子把它們全數丟了出去。那些黃皮子被摔得吱吱亂叫,但又敏捷圍過來,對著超哥的雙腿一陣猛啃。
哪知咿呀卻工緻地抓過我的手,張嘴就含住了我的指頭。
超哥兩眼火紅,猛地從女屍手中搶過屍胎,接著就向我丟來。我猝不及防,被屍胎砸在臉上。那屍胎經火燒以後,變得跟蛋清一樣脆弱,表皮砰地下炸開,內裡的汁液糊了我一臉。
黃皮子圍著超哥吱吱亂叫,撕扯他的褲腿,我見他模樣古怪,忙高喊道:“超哥,你如何了?鬼上身啦?”
“媽呀,女屍活了!”超哥大喊,掉頭就往門外跑,成果腳下一滑,重重跌倒在地。一隻黃皮子近在天涯的看著超哥,驀地張嘴咬了他的鼻頭一下。
我不由愣住,一股痠麻的感受從指尖流遍滿身。買疙瘩,這感受太爽了!
但屍胎上的火實在太大,無法之下我隻得死命的一腳,將屍胎踢飛出去。
這時一隻黃皮子從內裡緩慢地跑出去,跳上屍車,叼著一個甚麼東西喂到女屍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