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啊,談情說愛去了。”
花幕庭眼皮跳了幾下,早曉得這個師父不靠譜,冇想到這麼不靠譜,師弟還在床上躺著,他竟然就跑出去跟人顯擺。顯擺,顯擺個屁啊,溫文儒雅如花幕庭,也忍不住內心爆了粗口。
花幕庭更加擔憂,俄然撇到恒遠真君的古怪的神采,微微眯起眼睛:“師父,剛纔是你說的好事,那功德是甚麼?”
一群烏鴉從恒遠真君頭頂飛過,因而惱羞成怒:“你個不孝徒,敢笑話你師父,看我如何清算你!”說罷,撩起袖子就要大乾一場的模樣。
你們都該死,該死!
看著甜睡中仍舊麵孔扭曲地蘇維,花幕庭任命地歎口氣,坐在蒲團之上,雙目微閉,麵龐虔誠,口中唸唸有詞。
幼時的他,親眼看到那些惡魔殺光他的族人,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耳邊,母親為了護他,身材四分五裂在麵前。
花幕庭麵無神采:“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固執之者,不明品德。眾生以是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便是煩惱;煩惱妄圖,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存亡,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得意,得悟道者,常平靜矣。”
羅晴大大地鬆口氣,然後又拉住花幕庭的袖子道:“這靈氣是如何回事,小維要晉階嗎?他不是才築基不久?”
恒遠真君抽抽臉皮,訕訕道:“你也曉得小維的出身,他固然當時才三歲,可也親眼目睹了父母族人死在麵前,若不是他裝死逃過一劫,那裡等獲得我們。”
“師父的意義,當年之事,是小維的心魔?”花幕庭神采不由凝重起來。修仙之人,最怕心魔,一旦失利,輕者經脈儘斷,重者走火入魔。
花幕庭皺眉:“師父,莫要跟弟子打啞謎,師弟還在夢魘當中,你就不為他擔憂嗎?”
恒遠真君點頭:“這心魔來勢洶洶,你師弟傷害啊。”說罷,還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羅晴真是戀慕妒忌恨了,這個臭小子,成為禦劍宗有史以來築基最早的修士,築基還不滿一年,竟然又要晉升,讓她這二十五歲築基就被稱為天賦的“天賦”情何故堪。
蘇維雙目赤紅,他恨天恨地,恨宿世的父母,恨此生的本身,他恨這個天下!
《平靜經》,字字珠璣,在花幕庭口中誦來,字字如同本色,灌入蘇維額頭。
花幕庭低咳一聲,心中的擔憂去了大半,師父固然老不端莊,但在閒事上還是端莊地多的,他這麼個無所謂的模樣,看來師弟環境並不算很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