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麥看著伏在地上的方傾墨,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板上,她想去扶他,可林啟輝拽著不讓她動,方傾墨反應過來,轉頭衝著陶麥笑,還是是溫潤如玉的,帶著一股東風拂麵感,可他俊美的臉的確一塌胡塗,連本來的麵孔都看不清,可他還咧著帶血的嘴角對著她笑,笑的這麼逼真,手腕間是林啟輝一陣緊過一陣的監禁,俄然之間,陶麥感覺心灰意冷,她猛地轉頭狠狠地盯著林啟輝,聲音從未有過的寒冽,“好,我明天就去打胎,這下,你歡暢了吧。”
“不要再打了!”又一次瞥見方傾墨被林啟輝打趴在地,陶麥懸在眼眶的眼淚終究流了出來,她跑至方傾墨身邊,伸手扶他,“方傾墨,起來。”
方傾墨緩了緩,站了起來,一掌控住陶麥的手,“跟我走。”
被他抱在懷裡的嬌小身子,較著一顫。陶麥閉了閉眼,再展開,答覆了一個字,“好。”
,不成以,她是他的人,她是他的妻,是妻了,就得一輩子在一起。
方傾墨呆站著,如何也想不到陶麥會做出如許的決定,還想再勸,可林啟輝已經不答應了。林啟輝請他出去,方傾墨看著陶麥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也隻是空空一歎,回身拜彆。
可該死的林啟輝,本來這麼強大。
林啟輝如有似無地歎了口氣,上前,執起了陶麥的手,“很晚了,去睡吧。煙”
方傾墨走了,大廳裡隻剩他們兩人,很靜,很靜。
陶麥的喝止令林啟輝的拳頭有半晌的停頓,隨即看到陶麥看向方傾墨的那種眼神,體貼、體貼、垂憐……另有他看不懂的一些神采,他是真的怒了,這裡是他的家,方傾墨隻接了個電話,隻聽到了陶麥一句話,便深夜趕過來,這份固執勁兒讓他難受,太難受了。
以是,他那裡聽得進陶麥的話,拳頭還是揮了出去,且變得更加的狠辣。
下到樓下,這才清楚的瞥見林啟輝和方傾墨像兩隻發怒的獅子,各不相讓地你一拳我一腿,方傾墨大喊著:“把陶麥交出來,你憑甚麼帶走她。”
方傾墨的拳腳工夫縱也不錯,但與從小就被當作一個兵來練習的林啟輝比擬,明顯差的很遠。
她把他纏住了,卻又背叛相向,與另一個男人並肩而立,端倪間,還是固執、堅固,卻不再是為了愛他。
“停止……”她奔上前,目光諦視著捱打的方傾墨,他是大明星,最重視形象,現在,卻為了她,滿臉烏青,眼角處乃至裂開了一道口兒,鮮血溢位,在他白淨的臉上,在他狹長的鳳眸邊,瑰麗又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