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回藍和步雲鷹麵麵相覷,七公子這是打的甚麼啞謎?千裡迢迢而來,隻為在此感慨一句‘風水寶地’?
毒西施手一緊,生生捏斷紅木梳:“我不講事理?!莫非你阿誰色膽包天的師兄就是講事理的?”
初容終究沉默,同為女子,她天然懂的毒西施的痛苦,可叫她淡然對待師兄受傷,她又不管如何做不到。
“四哥?”
顧回藍擺擺手:“初容道長救人在先,實在不必跟我伸謝。”
毒西施氣憤:“你師兄操行卑劣,人麵獸心,我冇要他的命,你不感激我,還要恩將仇報。是甚麼事理?”
初容看他麵色不善,咄咄逼人,但眼底體貼尤重,心想傳聞一定見得是假,隻是此人體貼則亂了,便道:“約莫半年之前,有一日風極大,我去關大門,就瞥見東麵走來一個男人,披一件令媛狐裘,蒙著麵巾,隻露一雙眼睛。那雙眼很年青,也很都雅.......”初容對阿誰自稱來自江南皇甫家,禮數全麵的公子印象極好。
“是.......”初容想了想,道出多年猜疑,“我從未聽聞皇甫家有四公子。他但是冒充的?”
顧回藍臉上已從震驚轉為狂喜:“是他,是他.......必然是他!”
毒西施怔了怔,好久方意味不明的笑道:“哼,你此人固然很討厭,但你這句話我卻喜好得緊,”她呼喊竹老,二人一椅,竟然就如許回身,走回茫茫白雪中,空留身後餘音渺渺,如同天籟,“十年,雲初容,你師兄既然已有惡報,我便再饒你十年。”
初容推阻再三:“解鈴還須繫鈴人,仇怨豈可錯相恨。即便二位不走,我也毫不會允你們插手。”
初容擦潔淨臉上的淚,思忖半晌,終是點頭。崑崙山一貫被本地人敬若神祗,鳥獸遠矣,人跡罕至,山脈都少人攀登,何況那不見深淺,不知秘聞的絕壁下?
顧回藍看懂了:“再問道長,你為何身在此地?”言下之意,你若在門派當中,人多勢眾,總不至於孤身對於幽冥穀。
顧回藍誠心道:“凡事皆有絕頂,至心耐,誌誠捱,恭喜道長苦儘甘來。”
顧回藍摸摸下巴:“敢問初容道長,你師兄現在如何?”
顧回藍道:“我隻想來看看,到底仇恨有多大勁道,能夠激起一小我的潛力到甚麼程度。”
顧回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