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然將鏈繩從袋子裡拿出來,用手悄悄握住上麵的玉墜,隻感到一絲絲的陰寒之氣在手掌中遊竄。
看著握在掌心的玉墜,衛安然籌算等周盈復甦後問問她,或許她會曉得這枚玉墜的來源。
這回瞿振豪能有一魄尚存人間,應當和這枚花生大小的玉墜脫不了乾係。
傳聞要搜兒子的魂,瞿宏昌一臉思疑的看著衛安然。雖說他在闤闠摸爬滾打了多年,曉得這行裡風水看相一類的很吃香。但他對於這些陰陽術學並不認同,乃至很架空。傳聞要給兒子招魂,他第一反應衛安然就是個騙子。要不是周盈還昏倒不醒,他早就扯著她分開了。
二人進到屋子後,衛安然隻是讓瞿宏昌坐在椅子上,並無其他要求。
跟著搜魂咒的念出,一個虛無到幾近透明的身影從玉墜中飄了出來。一看那邊幅,便可鑒定是瞿振豪無疑。隻是看上去有些木訥,呆呆的。
轉眼間,女人的額頭上俄然呈現五道血痕。血痕漸漸向下,劃過鼻梁、嘴唇、下巴,一向延長到脖子。好好的一張俏臉,刹時變的猙獰可駭,嚇的瞿宏昌立馬要起家往外跑。
人身後天魂離體回棄世道,命魂在身連同七魄一同亡於肉身,地魂化為陰魂入陽間地府以待再次循環。
俄然從幻景中擺脫出來的瞿宏昌還冇適應過來,誤把站在他劈麵的衛安然當作了剛纔的女鬼。嗷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撒腿就往外跑。要不是一向守在內裡的範集及時攔住了他,估計他這回已經跑出刑偵大樓了。
這時衛安然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隻要巴掌普通大小的黃表紙,將頭髮放在紙的中間。隨後又將剛取出的那滴血,滴在了頭髮上。做完這些後,衛安然將黃紙捲了起來,順手拿過一個打火機,直接燃燒把黃紙給燒了。跟著黃紙的燃燒殆儘,一道肉眼看不到的血光破門而出,眨眼便冇了去處。
怎奈他的身子就彷彿粘合在了椅子上一樣,底子不容他站起家來。
既然瞿宏昌已經同意,那麼衛安然也不在多說甚麼,取出一根縫衣針來,紮入瞿宏昌的中指指尖,取了一滴指尖血。隨後又從仍在昏倒的周盈頭上,拔了一根頭髮下來。
人生活著,聚齊三魂七魄於體內。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彆離對應喜、怒、哀、懼、愛、惡、欲,七種感情。
物證室的統統物證用品,都歸納在一個四方的透明口袋裡,便利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