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看了我一眼，眼中很有讚美之意，看來他事前也是如此想到，隻是不曉得如何與我開口。

說罷回身拜彆，背麵傳來懷安如清流普通唸佛聲：“眾生念念在虛妄之相上彆離固執，故名曰妄念，言其逐於妄圖而起念也；或難知是假，任複念念不斷，使虛妄相於心騷動，故名妄念，言其虛妄之相隨念而起也……”

與五年前想必，王錚已經是竄改甚大了，當初的儒雅之氣離開了很多，現在一身勁裝，倒是多了幾分蕭灑的陽剛豪氣。

我細細一想，剛纔路經此地時，他並不在，何況此處如此顯眼，王錚向來是心細的人，不成能如此一個大活人看不見，隻能申明他是在王錚走以後纔來此地的，有了這番動機，我也將殺意撤銷了。

聽到我頓了下來，他纔回身，還是平平如水：“恕平僧直言，公主身上戾氣太重耐久以往，並不是一件功德，還望公主正視。”

“公主。”我才略過他幾步，他便叫住了我，語氣還是平平，卻有不得不讓我挺住腳步的魔力。

“公主勿要如此謬談。”

小椅子湊到我耳邊，小聲言瞭然他的身份，他乃是上一代主持的小弟子，現在泰華寺主持的師弟，在寺中很有職位，我眉毛一挑，看著他。

不待他答覆，我便與他擦身而過，隻要我曉得，我的步子亂了。

“弟子懷安，乃泰華寺第十二代弟子，路過此地，得見公主，乃是大幸，懷安拜見公主。”

四月天裡，桃花灼灼，牧童與小椅子跟在我背麵，踏花而行，不時花瓣飄下，紛繁揚揚，落在我的肩上，我的頭上，我的臉上，飄零在我麵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