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舍,轎伕將肩輿放在陰涼處,小椅子便拉開轎簾扶我出來,我見兩個轎伕也辛苦,便讓小椅子給他們些打賞,讓他們找個溫馨的處所歇息一下,那兩人拿了銀子,頹廢儘散,眉開眼笑地將我們目送進茶舍。
一口一個二叔,將他眉上的皺紋一點點的加深:“公主到底要說甚麼?”語氣已經有了些不善。
“是。”
“對,就是我。”我說道,察看著他,看他有些動容,持續勸說,“二叔也曉得我現在在父皇心中職位不普通,又有如此多王公大臣湊趣奉迎我,助二叔一臂之力,不在話下,何況,歸正又礙不著二叔甚麼事兒,何不賭一把呢。”
“找個良機,將張家二爺找出來一敘吧,嫁過來這麼久了,三叔倒是時有來府中,二叔倒是從未登過門。”我說道。
他愣了一下,或是三皇姐驕橫放肆的模樣看多了,有未曾與我打仗過,我如此知謙遜他有些不測,不過還是頓時規複了常態:“哪有,我也是剛來,公主請坐。”
“為甚麼?”他看著我,儘是切磋,“據我所知,大哥對你甚好,你又何必做這類吃力不奉迎的事兒。”
十一皇妹的母妃,乃是與侍衛通姦被亂棍打死的,既然我要對於季文慧,絕計不會讓她輕鬆就去,既然她一向用孩子作為籌馬,那就讓她孩子去陪陪我已成型卻福薄不能見世的孩兒吧。
“我曉得,二叔孃親便是被徐琦雯設想而死,若不是二叔機靈,現在便冇命坐在這兒與我酬酢了。”
“二叔久等了。”走進亭中,張守誠便站起來迎我,我向他施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