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妃內心說不出的憋屈。
就她一慣的性子來講,吳嬸多數不愛去。她一去。家裡這一攤子事情丟給誰呢?另有小石頭,這麼大的孩子離不開人,留下他當然不可。帶著他也非常不便。
珊瑚和桃葉籌議了一下,把想帶的東西列了一張票據,就怕到時候收了這忘了那,誤了事就費事了。上頭茶葉、熏香,常用的藥丸乃至一些糕點吃食等等都寫上了。
郭媽媽點頭應下來:“也好。提及來,我之前倒是常幫著世子清算出門用的東西。”
現在先肯定了要帶的是兩樣。
她到現在都冇有問出來,究竟那天早晨產生了甚麼事。
“她們往裡屋看了嗎?”
“冇有。”仝媽媽說:“奴婢記得清楚著呢,重新到尾她們就隻問了那麼幾句。先問公子是不是吃了藥睡下了?蔦語說是才吃了藥睡著了。張媽媽問公子甚麼時候病的?請的太醫是如何說的?這回奴婢回的她,說公子是早晨吹了些風受涼了,有些發熱,並不是甚麼大病,太醫來了也隻開了些清疏發散的藥。”
這話問的仝媽媽冇轍了。
明顯曉得這事兒是李思諶從中拆台,但是卻完整抓不到他的把柄。
阿青特彆的想家,想家裡人。用飯時想,看書時想,偶然候早晨躺下來了也會想。
送走了王家來的人,安郡王妃就把仝媽媽叫進屋裡來,仔細心細的問她剛纔的顛末。
不曉得是哪一個泄漏了她的安排,讓李思諶反而倒過來把她算計了。
阿青心中對她的敬意又添三分。
虎魄在一邊獵奇的問:“那皇上為甚麼不去啊?”
珊瑚機警的說:“郭媽媽來看看我們清算的東西,方纔我們首犯愁呢。這東西要多帶吧,又怕路上不便。要少帶吧,又怕到時候短了甚麼冇處找尋。媽媽幫我們瞧瞧,看看我們清算的如何樣?”
PS:明天一天帶著兒子甚麼事也冇乾成。汗……他一放假我就要忙了。
阿青卻想著,要不要打發人回孃家送個信兒。
珊瑚瞪她一眼:“你就多嘴。”
不過現在陸家已經安撫下去了,府裡頭她也命令都封了口,王家就算有甚麼狐疑,也抓不著甚麼實實在在把柄。
這件事情上頭仝媽媽也是加了一百倍的謹慎,半點兒不敢草率。
阿青這一刻渾忘了甚麼端方,快步走下台階,大妞一昂首瞥見了她,笑著喊了聲:“阿青姐。”
從皇上即位日子過的就簡樸。這些年來已經養成了風俗了。即使國庫內庫垂垂充盈起來,皇上也還是保持著昔日風俗。以是這一回要出去避暑,實在算是一件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