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怪得了你?”花小麥少不得勸了他兩句,又將手裡提溜著的東西塞給他,“二姐如果已經睡醒了,我去瞧瞧她吧?”
大哥?
“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大嫂央人了封信來,也就是早兩天,才送到我們手裡。”景泰和悄悄歎了一口氣,“信裡頭說,家裡日子實在窮得過不下去,大哥冇了體例,隻得跟著村裡人上山去挖藥材,偏巧那兩日山上往下掉石頭,彆的人都安然無恙,唯獨他被砸了個正著,還不等抬回家,就……就冇氣了。”
初初聞聲景泰和提起這兩個字,花小麥非常在心中遊移了一下,少頃方反應過來,他所指的,多數是阿誰本身向來冇有見過的花家長兄,花大山。
說來也怪,她彷彿並冇有設想中那般衝動,能夠是這遴選實在拖得太長,將嚴峻和鎮靜的情感都耗儘了的原因,反而很安靜。接下來的日子,也不過按部就班地去了幾趟縣裡,見過那傳聞中非常廉潔的陶知縣,與他部下專辦此事的人細細幾次商討,定下菜單以後,便隻等蒲月初五的到來。
“我聞聲姐夫說了。”花小麥快步走疇昔在她身邊謹慎翼翼坐下,忙不迭地捏起袖子來給她擦眼睛,“你彆哭啊,我聽人說月子裡哭會傷眼睛的,轉頭再嚇著小娃娃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