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高喉嚨:“肚子裡揣著一個還到處瞎跑,倘或有人磕著碰到你……”
柯震武冇瞧見她,倒是從後廚趕出來幫手的左金香,一扭頭的工夫發明她安溫馨靜坐在樹下,立即瞪圓了眼睛趕過來,扯了她胳膊急吼吼道:“你跑來乾甚麼?這……是那姓孫的說漏嘴了?啊呀,明顯跟他交代過……”
“大聖,你說甚麼哪!”孟老孃一時另有點反應不過來,“我鬱槐……找不到了?你意義現在誰都不曉得我鬱槐在哪兒?”
“嘖,這真是……”許是見她還算沉著,左金香小聲嘀咕了一句,回身就往廚房裡走,未幾時,端了個大碗出來。
“好,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勞大聖哥你這就把采買的食材送回醬園子,再趕牛車過來接我一趟,費事你了。”花小麥點點頭,不等他說完便又從椅子裡站起家,看模樣像是要回房清算籌辦出門。
“我沉著得很,不是好好兒坐在這裡嗎?”花小麥轉頭往她麵上一睃,又道,“大聖哥,你慌著去找我姐夫,是想邀他一塊兒再去趟連順鏢局吧?”
孫大聖垂了頭不敢則聲,周芸兒死命扯著花小麥的袖子:“徒弟,你彆焦急,鬱槐哥本領那樣大,等閒不會……”
孟老孃被這番話唬得魂都要裂了,眼眶刹時泛紅,偏生哭不出,隻要一下冇一下地抽泣,嘴張了半晌,卻發不得聲。
如孫大聖所言,現在的連順鏢局,公然亂成一團。
一多數的人仍在城外山上搜尋,餘下的即便在院子裡也是坐不住的,每隔一小會兒就要去門口張望一下,或是湊在一處小聲嘀咕:“怎地還冇動靜?要不把省會那幾人也一塊兒叫返來?單靠著衙門裡那些個噎乾飯的能成甚麼事?”
孫大聖完整鬨不清她在想甚麼,皺巴著臉道目瞪口呆:“你去乾甚?那鏢局裡亂成一鍋粥,你這有身子的人,去了不是添亂嗎?還得讓人照顧你……”
“真不消。”孫大聖卻還是一個勁兒地點頭,乾笑道,“將東西送回醬園子,我還得去尋泰和兄弟,有些事要與他籌議哩!”
一麵說,一麵撓撓後腦勺,嘿嘿笑道:“我就猜逢著大娘和妹子必定在等信兒,這不剛回到村裡,就忙上你們這邊來一趟,免得你們焦炙。阿誰……我本日去縣城采買,趁便到連順鏢局探聽來著,那起賊人漏了行跡了,本來就在城外那片山林子裡,好傢夥,這大熱的天,竟然在裡頭躲了這麼久!那片矮山太大,現下尚未能逮著他們,但隻要曉得了人在那邊就好辦。鬱槐哥已領了人進山,我雖冇能和他打上照麵,但想來,也就這一兩日,這事兒就該是能處理安妥——大娘,妹子,這回你們可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