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身上燙熱,又是腿軟,你如答應不可。”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今兒太晚了,不好請大夫,我記得家中有些金銀花來著,這就去問問娘放在那邊,熬點水給你喝了,想來有些功效。”
孟鬱槐垂在身側的手半握成拳,瞧著好似很嚴峻,眉心不自發地又動了動,半晌笑道:“不早了,從速歇著吧。”
孟鬱槐便笑了,走過來輕手重腳地把她往榻上塞,柔聲道:“莫想得太多,明日一早,我們去看了大夫以後又再說。”這話倒更像是說給他本身聽。
“好了,你閉嘴。”孟老孃神采陰沉,狠狠剜她一眼,“如許大的事,你竟也不言語一聲,太冇分寸了!說你年紀小,也是十七八的人了,腦筋裡裝的都是爛棉花?”
花小麥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唇角一翹笑出聲來,連連點頭:“我曉得了,多謝您。”
待她出了院子,孟鬱槐便將房門關上了,回身在桌邊坐下,將花小麥一隻手捏住,低聲道:“小麥,我有個事與你籌議……你也聞聲那邢大夫說,這頭三個月是草率不得的,小飯店兒常日裡實在太忙,似你現下這般景象,決計冇法對付,倒不如乾脆先停業一陣。歸正那店麵本來就要重新裝潢,乾脆與建園子同時停止,你感覺……如何?”
花小麥也確是感覺這兩日身上似是熱度高了些,卻未曾留意,隻想著或許是因為暑氣太重,在日頭下站久了的原因。現在見他如許嚴峻,便發笑道:“何曾發熱?若端的病了,我又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