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冇有的事,且也並未有任何閃失,到了您那邊如何就給坐實了,連句解釋也不肯聽人說?那我二姐懷著鐵錘的時候,還是與我姐夫在村西小院兒單過的呢,也冇見出甚岔子,我……”
花小麥曉得她是個固執性子,話丟了出來,要想再讓她收歸去便是難如登天,的確想哭,皺巴著一張臉道:“娘你也太不講理了……”
孟老孃倒不至於端的發惱,隻是冇猜想花小麥竟會做出“抱桌子腿兒”這麼老練的行動,實在感覺不成思議,張了張嘴:“你……”接下來卻又不知該說她甚麼纔好。
孟老孃站在廚房門口,給嗆得連咳嗽幾聲,不放心腸道:“你行動快些啊,那油煙燻得人眼淚汪汪,你在那邊頭站著有甚好處?”
孟老孃額頭已排泄一層密密實實的汗,筷子一下下往大盆裡落,間或抿一口酒,連聲道:“這玩意,怪道大家都想買來種,公然是極好的,莫說你做這道菜是過了手癮,我今兒也算過了嘴癮了,痛快!”
“罷了。”就是這斯須間,她緩慢地轉了動機,擺擺手,“你一貫是個內心稀有的,既開了口,我便信你一回。隻往你媳婦再要沐浴,喚我一聲,由我來照顧,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同媳婦一塊兒往沐房裡鑽,即便是兩口兒,未免也太不像樣。”
孟老孃朝他臉上看了看,就有點不好回絕,低頭思考一回,不情不肯隧道:“你都把話說這份上了,我還能如何著?先說好,就這一次,今後憑你說破嘴皮,我也是不會再答允你了!”
大哥,你好歹出把子力啊!再這麼下去,你媳婦真要跟你天各一方了!
孟老孃素愛滋味稠密之物,這水煮魚她雖從未吃過,卻被那豔紅的光彩和狠惡的香味所吸引,已是不自發地吞了口唾沫。饒是如此,她仍不忘了犟嘴,一麵快手快腳把彆的菜也捧上桌,一麵嘀嘀咕咕:“這大熱天的,你心心念念偏生要弄這東西來吃,轉頭又是一身汗!”
她兒子已經好久未曾如許溫聲軟語地同她說話了……
番椒的辣和香,是任何彆的食材都冇法媲美的,異化了花椒的麻,魚肉的鮮,入口以後,的確像是在舌尖上跳舞,嘴皮子給辣得發麻,卻仍舊香得令人冇法抵擋。
“滾蛋!”孟老孃白她一眼,儘管甩開腮幫子一口接一口吃個不休,壓根兒冇工夫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