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如何說來著?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女人雖則隻是個女流之輩,卻如此豁的出去,嘖嘖,不敢惹,不敢惹呀!
花小麥又結健結實給了那女人一棍,然後指著那女人大聲道:“你們想清楚,你們每朝前一步,我就打她一下,敢碰碰我的醬缸子,我就讓她明天橫著出我這醬園子的門。我與城中那些食肆做買賣,冇有半點貓膩,票據都能大風雅方拿出來任人觀瞻,明天但是你們本身來找我費事的,你們在萬記也不過混口飯吃罷了,若去那縣衙門走一遭,到最後是誰虧損,你們可要考慮好!”
這女人力量極大,花小麥真有一種手腕子要被捏斷了的感受,大略往院子裡世人麵上打量一圈,便在心中歎了口氣。
“醬園子是我的,我還能往哪跑?”花小麥勾了一下嘴角,“你帶了這麼多人來,還怕攔不住我?你也曉得我瘦,站起來冇你高,橫起來冇你壯,打又打不過,多數吵架也一定是你敵手,你有甚麼可擔憂?你不是要砸我的醬園子嗎?你的人現在彷彿有點不敢脫手啊,你莫非不該給他們做個榜樣?”
“你甭想!”女人一扭脖子,嘲笑道,“擒賊先擒王,你這丫頭瘦得像鬼,我好輕易抓住了,如果把你放開,轉頭你哧溜一聲跑了個冇影兒,我上哪兒找你?”
女人手裡一空,當即便要再度撲上來,花小麥比她工緻,朝中間一閃,轉頭就道:“小耗子,把院門關上,趁便給我拿兩根棍兒來。”
撐腰的來了,花小麥天然不會再強逞能,把棍子一丟,一溜煙地跑到孟鬱槐身後,拽著他衣衿,隻暴露個腦袋來:“是你先砸我醬缸的!”
這世上固執地酷愛著撒潑耍賴的人有很多,火刀村天然也不缺,個個兒都有僅屬於本身的一套“寶貝”,但麵前這一名走的路數,明顯與孫大聖常平常見的那些大相徑庭。
孟鬱槐隻怕不會立即就趕來,若現在真被這女人一頭壓住了,先不說會鬨到甚麼局麵,有多少喪失,隻怕今後本身這臉麵就冇處擱。花小麥在心中緩慢地盤算了一下,扭頭望向那女人,極力讓本身保持沉著,沉聲道:“你撒開。”
嗯,您對自我的熟諳還挺復甦。
“你彆激我,我可不吃那套!”女人愣了一下,轉頭望向一旁紮撒動手腳的壯漢們,見他們公然仍舊不敢上前,火氣便冒了起來,怒聲道,“不頂用的東西,還不快點?再擔擱下去,這個月的人為誰也彆想領!”
當中有一人,怯生生地站出來,苦著臉道:“二女人,您來找他們說理,我們必定給您撐場麵,但……砸了人家的鋪子,鬨得雞飛狗跳,萬一惹上費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