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女人,她既不籌算安撫,更不想理睬。
高進那老頭子年紀比她還大,不過是給了趙家四百個大洋就把她女兒買走……
瘸可忍,醜不成忍,既然他們敢把主張打到她身上,她就讓他有來無回。
那瓦缸裡養的是趙初心的“寶貝兒”,一隻大型蜘蛛,足展達20厘米,渾身花色,隻需求很少劑量的毒液便可殺死一隻小型哺乳植物。
底底的抽泣聲在房中繚繞,趙初心卻充耳不聞。
媚娘嚇了一跳,隻感覺在這一刻,女兒的神情裡竟透出一絲詭異。
“媽,你但願我嫁人嗎?”
可狠話放完,媚娘又縮起了肩膀。
“明兒個你找機遇,把高進的生辰八字給我要來。”趙初心目不斜視,唇邊帶笑的逗著缸裡的蜘蛛。
“過幾天選個黃道穀旦讓他們把婚事辦了,用飯吧!”老太太的語速雖慢,倒是不容置疑的口氣。
“我有體例。”
她頂著準丈母孃的身份,藉口要找人配八字,高進便共同的寫在了紙上。
媚娘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死死的咬著唇,全無體例。
小丫頭真會長,再過兩年說不定比她娘都都雅。
對著鏡子洗了把臉,她把媚娘編的麻花辮子給拆了,又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袍,這才慢悠悠的走到床前。
“妞兒,你要做甚麼?”
趙初心本不想理她,可眸子子一轉,轉頭笑眯眯的問:
第二天媚娘固然心有迷惑,卻還是照著女兒的話去做了。
這東西來得不輕易,為了逮到它,她可花了很多心機。
媚娘咬著牙根,恨恨的說:“你說的甚麼話?阿誰男人剛死了七個老婆,年齡都能當你爹了,還想討你做小,做他的春秋大頭夢吧!”
不肯意又能如何?明天老太太的話她可都聽明白了,在這件事上,她做不得主。
趙初心也對他笑,隻是眼神透出一絲詭異。
同一時候,高進也在打量她,趙初心人長得水靈,身上穿的固然是粗布麻衣,但一張汗涔涔的臉,白裡透紅的非常標緻。
“妞兒,你嘀嘀咕咕說甚麼?”媚娘皺起眉。
高進笑了笑,像是評價一件對勁的商品,又對她暴露一口黃牙。
媚娘在邊上看著,固然看不懂,但也發覺到一絲古怪的氣味。
“你要做甚麼?”
蹲下身,她熟門熟路的往床底下掏了掏,取出一口玄色的小瓦缸。
媚娘這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比及天氣暗了,她才灰溜溜地帶著女兒回到房中,往床邊一坐,俄然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