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迷惑了:“末將不能拜見神君麼?莫非,莫非碧落傳言神君重傷的動靜是真的?”
跟著他的拜彆整座海市蜃樓瞬息之間墮入崩塌,虛幻的流光幻景如被熱水融掉的水銀,統統的場景裂成萬千透明的碎片“撲簌簌”落下。
“那是海市蜃樓,把戲的把戲罷了,演場戲給那群獵仙瞧瞧罷了。”
蕭清流坐在床邊,冷靜凝睇了溫畫的睡顏一會兒,腦海中俄然想起明天海市蜃樓裡,冷星颯藉著幻景偷偷親吻畫兒的場景,內心一把火就滋滋燒了起來,阿誰傢夥見縫插針的本領的確登峰造極。
蕭清流深知主帥的安危事關軍心的穩定,因而安撫道:“你彆急,神君冇有受傷,她隻是累了需求歇息罷了。”
一旁,斬雲劍、寒月刀像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相互依偎著。
聽到這聲呢喃,蕭清流目光更柔,用臉頰蹭蹭她的額頭,冷星颯身子一僵,垂在兩側的手緩緩緊握成拳。
蕭清流不解:“誰?”
冷星颯抱著溫畫的身子悄悄坐在地上,看流光幻影裡的世事浮沉。
“你......你你你還活著?”柳鈴兒瞠目結舌。
謝天官無語:“真是無趣,甚麼都讓你猜到。”
蕭清流笑若東風,柳鈴兒、段無雙縮了縮身子,他們感覺有點冷。
冷星颯垂著眼瞼,稠密的睫毛看起來像個無辜天真的孩子,他和順而獵奇地看著溫畫沉寂的睡顏,指尖沉迷似的從她的葉眉形貌到柔滑的唇角。
柳鈴兒瞪大了眼,半晌搖點頭,乾脆地回絕:“不要。”
屋中陳列簡樸,桌椅看起來都像新製的,內裡置放了一張床鋪著豐富的軟被,蕭清流翻開被子悄悄將溫畫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
冷星颯朝柳鈴兒眨眨眼:“不,其彆人眼裡獵神的確死了,如你所說,隻要獵神一死,那群獵仙才氣有所顧忌,畫兒現在重傷在身需求歇息,我可捨不得那群雜碎整天騷擾她。”
謝天官身邊的那名小將走了出來,神情是治軍之人纔有的凜然風采,固然不明白一介上仙何故成為自家神君的師父,但還是抱一抱拳,萬分恭敬道:“鐵風雲騎一十七營左前鋒傅毅見過清流上仙。”
“本來如此啊。”
冷星颯走過來不屑道:“阿誰華飛塵我看也是想借花獻佛吧。”
柳鈴兒捧著莫名紅十足的麵龐,問道:“清流哥哥對溫畫姐姐做了甚麼?”
蕭清流淡淡道:“十萬獵仙,有一部分主動放棄獵仙的身份,剩下的謝天官又動手清除了,如何能不算喪失慘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