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燈笑道：“下官不敢。”

張簌一怔：“下官張簌，去歲在都城還專門拜訪過殿下。想是殿下朱紫多忘事，健忘下官了！”

“欸，死太醫，你摸夠了沒有？”顏如歌忙將潘婷的手放入被窩。

“我這就去，你好好再睡一覺！”

張簌笑道：“這個讓下官來辦！”心想，這個小寺人必然殿下的新寵，必然要好好湊趣纔是。

潘婷撲哧一笑：“你好貪婪！”

“大夫，我呸，太醫！”他急得大呼。

“婷兒，我要當爹了！”

“嗯，你先下去。”

“天然好了，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嗎？”

“殿下饒命！”

“噢，原來如此。殿下中毒之事，下官也有耳聞，不知現在可好些了嗎？”

太醫點了點頭：“老朽診過，確是喜脈。但是……寺人如何能夠有喜？唉，老朽現在腦袋好亂！”

“對，我倒忘了這一茬，那你說如何辦？”

顏如歌揮了揮手：“都起來吧！”望了張簌一眼，“你就是怨州刺史？叫甚麼名字？”

潘婷俄然落下眼淚：“臣妾也歡暢，我懷了你的骨肉，我現在能為你做的，就是為你生一個孩子。”

“欸，大師好兄弟講義氣，我又如何會怪你呢！”顏如歌拍拍張簌的肩膀。

顏如歌擺了擺手：“嗯，火線的雪可掃潔淨了嗎？”

張簌聽到殿下與他稱兄道弟，受寵若驚：“下官願為殿下赴湯蹈火，殿下今後如有甚麼叮嚀，下官萬死不辭。”

顏如歌握住她的柔荑：“婷兒，你隻是一點小感冒，很快就好了，彆擔憂。”

“給我進來！”顏如歌扯著太醫進帳。

傅晚燈聽到顏如歌說話，越來越粗鄙，就如販子地痞普通，與疇前但是判若兩人。但不得不說，如許拉攏人的手腕，倒比冠冕堂皇的官話來得親熱，也更輕易感動聽。

“最好是如許。”顏如歌將他的原話回了疇昔。

顏如歌轉頭去看枕邊的潘婷，她一貫都是夙起，然後服侍他換衣洗漱，本日倒是變態，仍在熟睡。顏如歌見她神采紅彤彤的，內心有些不測，伸手去撫她的額頭，燙如火炭。

顏如歌又叮嚀拿了兩床棉被，蓋在潘婷的身上，潘婷已經復甦，剛纔太醫的話她都聞聲了，雙目密意款款，望向顏如歌。

“是是是，殿下神勇，隻是這位公公夜裡著了寒，還在發熱。”

顏如歌心想，能不嚴峻，她是我老婆，現在又懷了我的孩子。但是麵對傅晚燈，他還是微微一笑：“我這是體恤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