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歌嚇了一跳：“半個屋子？”

“欸，小顏子，去廚房給我拿根黃瓜！”飯後，林藍坐在六角石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頤指氣使地叮嚀顏如歌做事。

“這麼說來，也不虧損！”

顏如歌一向視薛神衣為男人中的戰役機，一向對他崇拜有加，不想他竟然被人戴綠帽子，而此人竟是賢能淑德的姬雪十三娘。顏如歌暗自可惜，拿了一罈酒坐在六角石亭自斟自飲，他垂垂也感到危急了。畢竟現在他是一個沒有東西的男人，林藍“我要”的時候，他不能滿足她，不免她不會心生痛恨。

“哪個做賊的這麼無聊，元帥府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不偷，來偷一根黃瓜，有病啊！”

林藍當即興高采烈地叫老闆將那盒胭脂包了起來，拉著顏如歌要去逛彆家的商店，卻見一騎當街而過，頓時一男一女兩人。

“吃的人不覺噁心，倒怪說的人噁心了！”

顏如歌笑道：“你想太多了，黃瓜罷了，被人偷了也說不定！”

顏如歌倉猝小跑到了廚房，一個下人正在燒水，彷彿籌辦洗碗來用。顏如歌便問：“愛姐，這裡有黃瓜嗎？”

顏如歌驚奇地望著她：“你還想用它來爆菊不成？”

“你此人如何就這麼八卦呢？”

“甚麼綠帽子，你如何不說薛大哥給十三姐戴了多少綠帽子？”

“奉求，你是未來人，曉得這東西如何用嗎？”

賬房先生客氣地問：“顏女人要多少？”

顏如歌呆了一呆：“這麼說，薛大哥戴綠帽子了？”

顏如歌取了銀錠掂了一掂，“這能夠買多少黃瓜？”

“約莫半個屋子！”

“還不給我拿黃瓜去！”

“黃瓜一斤多少錢？”

“你還敢抵賴？！”林藍拿著黃瓜朝著他的腦門就是一下。

“欸，你都不嫌臟噢？”

“莫非他們……”

“隨便拿個五十兩！”

“很多嗎？”顏如歌看古龍小說，內裡的人隨隨便便脫手就是幾萬兩，想當然地覺得五十兩不過是個小數量。

“看吧，我就說十三姐有外遇吧？”

林藍白他一眼：“你能純粹一點嗎？”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不要把這事奉告薛大哥。”

姬雪十三娘是開鏢局的，是以打理元帥府也像打理鏢局普通，設了一個賬房，平常出入，都由賬房賣力。

“你有錢嗎？”

林藍白他一眼：“十三姐叮嚀過了，我們如果用錢，能夠隨便到賬房去拿。”

來到大街，林藍纏著顏如歌去買胭脂和金飾，顏如歌心想女人公然都是一個模樣，即便來到當代，非論如何退化，臭美之心都不會竄改。顏如歌一臉無法，百無聊賴地站在胭脂鋪的門口，望著大街來來常常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