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條頎長身影掠了過來,竟是薛神衣,懷裡抱著一罈美酒,本來他方纔是潛入捆丁堡拿酒去了,酒癮發作,可真令他坐立不安。
薛神衣沉吟半晌,歎道:“也罷,我與你們同往,隻要能夠遠遠看她一眼,我也滿足了!”
林藍神采一窘,但她如此存亡未測,顧及甚麼清規戒律,何況她本來就不是尼姑。決然抱起酒罈,辛辣的液體灌入口中,嗆得她的喉嚨火辣辣地燙,眼淚都快出來了。
“二師兄,你接下來要去甚麼那裡?”
顏如歌的度量就如春熙,那一刻真得讓她想要沉浸,但是她如何能夠對一個女人沉浸?這讓她不由思疑本身的性向,莫非她是百合?
林藍:“這是甚麼酒?”
“彆怕!”顏如歌和順地拍拍林藍後背。
顏如歌記得銀燭曾經說過,擇巷子去鏡門,必會顛末秋刀寨、捆丁堡、孀婦村的地盤,現在秋刀寨這一關已顛末端,剩下兩關又不知會有甚麼險阻,不如攛掇薛神衣同業,也好有個照顧。何況,他和林藍又無gps,在這陌生的天下連路況也不熟諳,無人領導,隻怕困死在這荒山野嶺。
顏如歌也朝宅兆拜了一拜,望向倚在樹下大打哈欠的薛神衣,黑殭屍毀了他的酒囊,他冇酒喝,睏意頓時襲了上來,“二師兄,你如何會在這荒山野嶺呈現?”
林藍:“這捆丁堡這麼放肆,莫非有關部分都不管嗎?”
“噢,這是我故鄉一個非常奧秘的部分。”
顏如歌心想,這位二師兄的故交還真很多,牧雲鏢局的姬雪十三娘不也是他的故交嗎?
“不可,我不會讓你死的!”
林藍、顏如歌合力挖了一個大坑,將銀燭、冷畫的屍身埋了出來,林藍痛哭流涕,顛末這幾日的相處,磨難與共,她已對他們產生深厚的豪情。
顏如歌又將前事略敘一番,薛神衣:“這麼說來,你們隻要三日時候了,如果趕不到鏡門,這位小師太就要喪命了。”
林藍觀他神態,時而哀傷,時而豪放,時而癲狂,時而溫馨,越來越感覺此人道格龐大多變,深不成測。
林藍經曆秋刀寨和吵嘴殭屍,九死平生,心仍惴惴,“他們會殺人嗎?”
薛神衣微微一怔:“你們當中是誰得了奇症重疾了嗎?”
薛神衣:“遼東燒刀子!”
“顏女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實在死並不是一件可駭的事。”
薛神衣一知半解,微微點頭,又道:“實在,青鸞朝廷曾經數次派兵剿殺,每次都無功而返。哼哼,青鸞朝廷無識兵法之人,實在捆丁堡位處山坳,隻須居高臨下,亂箭而發,捆丁堡陣腳即亂,再於兩邊出口各埋伏兵,以逸待勞,何愁捆丁堡不破?小師妹,提及來你也是青丘國的遺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