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額頭是不是有一撮白毛？”

“但是汗青不是這麼寫的，南唐統共傳了三代，傳到李煜手中不是被宋朝滅了嗎？”

接著，簫聲停止，一個少年和尚橫坐黑虎背上緩緩而來，身披紫法衣，腰掛金龜袋，胸前垂掛一串綠鬆石佛珠，龍姿鳳態，超凡脫俗。

“這是一隻黑虎，體型不大，身上有股王者之風，卻又顯得非常親和，彷彿一名仁德之君。”

卻聽山林深處一陣清雅簫聲傳來，黑虎雙耳一豎，當即朝著簫聲方向奔去，想是它的仆人正在呼喚。

妙僧跳下虎背，宣了一聲佛號：“小僧欠香，不知二位師姐如何稱呼？”

妙僧微微一笑：“和尚尼姑是一家，師姐何必多禮？”

“眾生皆有佛性，禽獸也有向善之心。”

那是一隻黑虎，體型不大，額頭卻有一撮白毛。

“宋朝厥後不是被金人趕到南邊去了嗎？”

“南邊一帶，當時都是南唐的版塊，南唐和金人相互夾攻，滅了宋朝。然後，金人入主中原，建立大金王朝，但是好景不長，又被慨氣王朝毀滅。接著，慨氣王朝又被大禹王朝代替。唉，汗青更迭，興衰瓜代，向來如此。”明玉感慨萬千，不由又宣了一聲佛號。

月仆、月奴攙扶月神，緩緩後退，雖說那隻法號不二的黑虎乃是佛門弟子，但它畢竟是隻野獸，月仆、月奴對它仍舊不敢放鬆警戒。

林藍悲催地說：“我現在雙腿發軟，走不動道。”

“甚麼時候的事情，我如何不曉得？”林藍快哭了，尼瑪，這汗青如何這麼混亂。

林藍不由問道：“妙僧是誰？”

明玉解釋：“阿誰詩仙李白，字太白，而現在這個南唐天子李白，字少白，他們並不是同一人。”

“那……現在宋朝還在嗎？”

“如此，多謝妙僧師兄了！”

“那是兩百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

黑虎抖了抖身，站起，一副凜然不成侵犯的架式，雙目炯炯地來回凝睇二人。

明玉一怔，曉得妙僧是以佛理對待存亡，但這話在她聽來，卻又非常刺耳，當下默不出聲。

“明玉，你彆嚇我。”林藍絕望之下，淚水已在眼眶打轉。

“李白。”

月神笑道：“這是慕容寺妙僧的弟子，法號不二，自小就被養在寺中，每日隻聽和尚誦經唸佛，是以野性漸消，戾氣全無。”

“妙僧本為南唐皇子，自小捨去繁華，替父削髮，這份憬悟實在令人敬佩。隻是我聽師父提及，此子離經叛道，酒色不戒，實非我佛門弟子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