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共4頁]
“杜若,你能夠出來入試了。”老樵夫俄然撚鬚一笑。
“你這丫頭,還真是薄弱。”搶先說話的中年男人叫沈蒙,是靈樞院專指正骨科的夫子,“本日這第二試,你跟我來。”
杜若悄悄動了動左手手指,指尖細細摩挲了幾下,悄悄找了找撚鍼的感受。
商青黛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終是轉過了身去,嘴角卻浮起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來,心頭喃喃道了一句,“若……是個好名字……”
“小丫頭,你來這邊。”另一名叫徐武的男人,專教小方脈科(也就是當代兒科),他引著杜若走到了小院一角,指了指一個嬰兒大小的蠟封銅人,正色道:“這是個腹瀉多日的小兒,現在這裡不給你艾草,也冇有湯藥,隻要一根金針,你如何給小兒減緩病情?”說完,徐武從本身的針囊中取出一根銀針,遞給了杜若。
灞陵的雪連續下了三日,終是在杜若入試測驗這天停了下來。
陳水蘇走了過來,推了推杜若,“呆小若,商夫子喊你呢,你還愣著,謹慎挨板子。”
“額……”杜若纔回過神來,剛想走向商青黛,可商青黛已經來到她身前,“商……商……”
靈樞院的金漆大門敞亮地敞開著,陳水蘇帶著同窗們端然立在院中,瞥見杜若走進大門,便衝著杜若笑了笑。
“老丈,您傷到那裡了?”杜若倉猝走疇昔,吃力地將老樵夫扶了起來,當下望瞭望老樵夫的氣色,便伸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來自靈樞院的晨鐘聲響起,在喧鬨的西郊山林中發作聲聲反響。
“醫者的手指觸感甚是首要,如果傷到了經脈,那但是我靈樞院的喪失了。”她說話老是如許不怒自威,平平平淡的一句話說下來,竟讓人感覺有些涼意。
“是。”
杜若跟著沈蒙走到門生前麵。
“剛纔不還能說會道的麼,怎的,一見到我,又呆起來了?”商青黛涼涼地說了一句,乾脆走向了杜若。
“唉……救救我……救救我……”
“很好!”徐武不由一讚,“你這門生,我喜好!”
“人冇事便好,柴火……我來幫您撿。”杜若看了看天氣,還未到測驗的時候,當下捋了捋衣袖,幫老樵夫捆起柴火來。
“感謝夫子。”杜若又對著沈蒙一拜。
杜若額上細細地冒了一層細汗,她落針完後,手指從銀針上移開,瞧見銀針並未脫落,終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會兒便要講課了,你們幾個先回書堂吧。”商青黛涼涼地說了這一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膏,往杜若走近了一步,將藥膏塞到她手中,“這藥膏你先帶歸去用,另有三日前給你的藥丸,記得定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