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頁/共4頁]

“嚇你的，看你神采都變了，嗬嗬，還是跟當年一樣！”

杜若恍過了神來，看著那騎黑馬垂垂馳近——頓時一樣穿戴水藍色棉衣的靈樞院門生勒停了馬兒，跳了下來，對著杜若咧嘴一笑，笑容竟是那般熟諳。

“我冇事。”杜如風笑然道了一句。

杜若當真地答道：“靈樞院的大蜜斯商青黛。”

陳水蘇轉頭笑著看向了莫氏，“師嬸，這些年我可饞你熬的藥粥了，這冰天雪地的，能不能……”

陳水蘇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青色小箋，遞到了杜若掌心，笑道：“每年我們靈樞院隻招十人，本年本來已經招夠了，但是本日商夫子一回到靈樞院，便跟院主多要了一個名額，這不，商夫子便命我把這個送來了，三今後，我在靈樞院等你。”

杜若驚得眨了眨眼，心底卻莫名地感覺有些欣喜，驀地明白了商青黛那一句“來日方長”到底是甚麼意義？

“同窗？”杜若一驚。

杜若被說中了苦衷，不發一言地看著陳水蘇。

杜若悄悄地看著她，腦海當中閃現出的是當年兩人齊肩坐在房中，當真聽師伯與爹爹講授藥材藥性的場景，冇想到經年以後，當年的小水蘇已經是靈樞院的門生了。

雪夜當中，數十盞馬燈在遠處亮起，風中飄來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商夫子？”杜若已經想到那小我是誰，但是她還是想再肯定一次。

陳水蘇斜眼瞥了她一眼，笑嘻嘻地用心指了指身上的徽號，“呆小若，但是有些戀慕我？”

“籲——蜜斯，我們到懸壺堂了。”阿滿勒停了馬車，轉頭道了一句。

風雪垂垂小了下來，堂外的馬蹄聲忽地清楚了起來。

冰冷的雪花飄在了髮絲上，杜若抬手拂去，指尖竟是一片冰冷。

“阿滿，回靈樞院。”

杜如風更是吃驚，“徹夜你跟商蜜斯一起出診？”

能入靈樞院學醫，是多少醫者夢寐以求的胡想。現在因為雪夜出診讓商蜜斯趕上了，並破格給機遇考入靈樞院，於杜如風來講，是如何都不能讓杜若錯過的。

“杜大夫，內裡來了很多靈樞院的人！”

“那燈號……彷彿是……靈樞院！”

“你瞧，師叔跟師嬸都認出我啦，就你這個呆小若，就是認不出我來！你記藥材的那些本領呢？”陳水蘇不悅地朝著杜若吐了一個舌頭，卻笑吟吟地對著杜如風與莫氏恭敬地一拜，“見過師叔師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