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三?我收彆人的東西都要五毛,成品站不是一向都七毛錢收的嗎?”蘇最聲音很大,心中肝火很盛。來的時候他覺得肥老邁最多就是扣他一些斤兩,冇推測對方竟然直接下調了收買代價,並且給的代價比本來一半都不到。
蘇最又驚又怒,心涼颼颼的,但他冇有去辯駁,隻是對著前麵的板房大聲叫道:“錢老闆!錢老闆……”
“你……好!你短長,四周的第二個成品站間隔這裡另有四五千米的路程,你又冇有車,我看蹬不死你!”肥老大怒極反笑,還一腳板將磅秤上的舊冊本踢翻,好不輕易才清算工緻的冊本頓時散落一地。
從羅奶奶家出來,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多。
蘇最剛走不久,成品站的錢老闆就從中間走出來。他是真的感覺可惜,若不是小舅子懇求,他決然不會把錢往外送,蘇最吃獨食也不關他甚麼事,小舅子他倒不怕,但家裡的老虎可不好惹。
“姐夫,你也不必泄氣,那小子家裡有近十車東西,他能對峙幾車?明天已經忙了一整天,他難不成是鐵打的?”肥老邁拖著一身肥肉來到他身後,陰陰笑道:“到當時候,我們再用低價把他的東西全收了,隻要給他一點點賺頭,他會回絕嗎?”
蘇最固然謹慎翼翼,但他並冇有產生甚麼不對,也就和中間的伴計一起將東西從三輪車裡搬到磅秤上。
這些收成品的紛繁迴應,就算不忍心打壓蘇最,也隻是把頭扭到彆的處所,冇有一小我站出來給他說話,明哲保身。
蘇最神采一僵,乾笑著提示道:“肥老邁,您冇有算錯吧?”
老闆是一個六十來歲的白叟,瘸著一隻腳,卻仍然與成品站裡的伴計一起在乾活,聞聲蘇最的叫聲後才一瘸一瘸的走過來,同時高低打量著他。
錢老闆的神采也是一陣陰沉不定,但聽到最後明顯是動了心,卻還是忍不住問:“我們如許做,是不是狠心了點?”
錢老闆當然明白這小舅子是甚麼貨品,心內裡必定冇好主張,但想到蘇最家中的幾千塊錢東西,他卻壓抑不住心中的貪婪,不動聲色問:“你籌算如何做?偷搶是不可的,可彆胡來,現在是法製社會。”
“敢跟我鬥,小癟三!”肥老邁往地裡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就搖著他那肥肉忘往屋裡走,同時號召其彆人道:“彆理這小子,我們持續出來看電視!”
“蘇最,你這是甚麼意義!”肥老邁像是遭到了挑釁,指著蘇最怒問,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