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嘴角勾起,“大師真是好雅興。”
元平雙手合十道:“貧僧在其間煉心,自發佛法又高深了幾分。”
老鴇按著頭上鮮血淋漓傷口,不敢有涓滴抱怨,撿起地上的銀子,笑容迎人道:“這就讓婉顏出來。”
公子哥的話激發了下首一眾大族公子的起鬨,皆吵嚷著讓花魁出來。
元平眼皮一抬說道:“那是長安令付進的公子,財大氣粗,是這裡的熟客了。”
福安嗬叱道:“大膽!你這妖僧竟然敢得寸進尺!”
文雍心中驀地升騰起一團肝火,鹽就算了,鐵器是國之利器,立國之初就下了禁令嚴禁流出,公然隻如果無益之事,就冇有不敢乾的事!
難怪明天這麼多人,豪情都是衝著花魁來的,文雍端倪一沉,喝酒不言。
文雍笑道:“大師風雅還是。”
見元平一副豬哥像,文雍對這個春月樓的花魁也來了幾分興趣,因而不急著回宮了,酌著小酒悄悄的等候著。
文雍歎聲說道:“這鹽鐵買賣如果冇有門路,單乾怕是不易啊。”
女妓在春月樓呆了這麼久,一眼就看出文雍纔是真正的大金主。做這個行當的哪能悠長,女妓的心機實在一向都在文雍身上,隻要被他看上,哪怕是收為一個侍妾也比在這春月樓終老好很多。
高台後的珠簾開啟,一名麵帶輕紗的女子從背景徐行走到了台前。
文雍有些不解,按理說北地早有太祖開設的互市,就算踏冰過河在北地經商能避過互市的稅收,但那也多賺不了幾個子。
十年以來,元平混得倒是挺津潤的,此人的本領全在一張嘴上,麵對各方權勢的摸索,他總能東拉西扯矇混過關。如此反倒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受。
元平解釋道:“聽聞這花魁乃是犯官之女,也是出自王謝的金枝玉葉,彷彿複姓獨孤。”
來青樓之地尋歡作樂大多都是南來北往的富商豪賈,玩樂之時未免口無遮攔,一些隱蔽的資訊就在這煙花之地傳播開來,元平以此地為家,天然能收到很多有效資訊。
元平點頭道:“未聆佛音,世人皆貪。”
老鴇站到了室內搭建好的高台之上,陪著笑容道:“各位公子,明天是我女兒婉顏出閣的大好日子,非常感激各位能來恭維……”
見文雍底子不為所動,女妓酸溜溜的說道:“你們這些男人,麵前的不要總喜好爭來的,罷了,一會兒讓婉顏mm來治你們好了。”
“嘭!”
元平見此景象立馬便知觸碰到了文雍底線,倉猝賠笑著:“是貧僧僭越了,施主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