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歎,卻各自暢懷痛飲。也隻要在這風波當中的劃子上,纔有這半晌的安好,江湖的風暴,遠比這湖上的風暴要來的激烈。
“這小小的風雨又能算得了甚麼,等著吧,我高家,會掀起更大的暴風暴雨!”
“飛火兄也懂喝酒之道?”秦環本來隻想解悶,看到飛火識酒,不由得一陣心喜,免得變成一個喝悶酒,那該有多無聊。
的確就是對老天爺說,老天爺,你把你的力量借予我,讓我成為人間最強?
“剛纔我看你當真讀書,不忍打攪,冇想到還是打攪到你了!”秦環麵露歉意,飛火號召他在桌子劈麵坐下:“冇有,我也是閒來無事,看看舊書罷了!”
風雨交集,卻冇有打濕這唐門門主的衣裳,他運功護體,將那些豆粒大的雨滴十足隔斷在了身外。
秦環繞了兩壇花雕從後艙出來,徑直走向飛火的房間,途中經太高連城的臥房,臥房緊閉,站在門口的丫環也是一臉懵懂。一問之下才曉得,這高家公子進房以後就把房門緊閉,也冇有呼喊下人,不曉得在房中搞些甚麼。
倒是這飛火的房門虛掩,那沉寂少年正在臥房內讀書,秦環不便打攪,籌辦轉頭再來的時候,飛火把他叫住:“誒,秦兄,你有事找我嗎?”
“隻是略懂罷了,我的恩~不一名朋友極擅喝酒,或者說嗜酒如命,常常逼迫我和他一起喝,喝的多了,天然還是懂一些的!”飛火想起他那徒弟,還是不由惡寒,那傢夥喝了酒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教工夫,連打帶教的那種,還逼迫他一起喝酒,說甚麼男兒不善喝酒,跟廢料有何異。
他從從行囊當中取出徒弟給他的那本埋頭訣,在這風波四起的湖麵上,閒來無事,倒不如多看看心法。這凝神之法是書中的第二章,之前他死活學不會,倒不是因為這屬於內功心法一類比較難,而是內功根柢太薄,看似簡樸的凝神法決實在暗含了一種特彆的運功法門。
飛火從速把書收起來,拉動床頭的構造,隔間的小門嘎吱一下立即翻開了,秦環探了半個身子出去,欣然一笑:“想來路途悠遠,閒來無事,歸正還未到飯點,先找人喝上幾杯,遣散苦悶也好!”
“奧秘倒不必然,畢竟江湖中還是有人曉得,至於成事,還冇有不對利的例子!”飛火卻賣了一個關子,他並冇有說天機竟然派了一個排名最末的刺客出來,還是武功如此寒微的這個,“隻是,接單之人,一定能滿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