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顯……”

“一個像我如許的女人，說不好聽一點的就是身子壞掉了的棄婦，還敢回顧家嗎？我是去給那些年過六旬的老頭兒做情婦，還是去做顧家的寒暄花，每天穿戴標緻的衣裳兒，每天去服侍不一樣的人。”

如果他現在說不愛了，那麼之前這麼多年的不睬不睬算甚麼，他的拱手相讓，又算甚麼？

半夜時分，他睡不著，一根接著一根猛抽菸的時候，經常想起阿誰女人，他看著她，從一個小粉團，要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再到一個少女，直到他，將她，變成了一個女人，他的女人。

“江南，這麼多年，你悔怨過嗎？”

“大夫……”江南被劈臉蓋腦地就罵了一頓，但是這女大夫還冇說，顧燃到底是甚麼病。

“江南，你剖瞭然一天，我就承諾了你，我們來往了十年，你卻因為你的哥哥不要我，我為你生了寶寶，卻向來冇有當過一天的媽，我追在你屁股後邊追了五年，你卻向來冇有轉頭看我一眼，江南，我累了。”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聽著一個女人，對著本身，那樣訴說著愛意，不得不說，江南的骨肉裡，鮮血在湧動著、沸騰著，就像很多年前一樣。

隻是從蘇西橙的角度看疇昔，清楚見到幾根睫毛上，已經感染了水光。

“江南，你必然冇有嘗試過，甚麼叫心如死灰。”

那護士估計也急了，直接就一句，“請家眷節製情感，內裡病人的狀況非常不好。”護士回身，不輕不重地呢喃了一句，“這裡不是已經寫了病人父母雙亡了嘛。”

江南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撲滅了以後狠狠地吸了兩口，直到那些嗆人的煙到了肺部，麻痹了，纔好受一些。

隻是一個路人都尚能夠如許心疼顧燃，這個和顧燃膠葛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為甚麼便能夠這麼冷血。

“江南，實在你不明白，我顧燃不欠你甚麼的，女人生個孩子，就像是走了一趟鬼門關，隻是你江南，你們江南對我做了甚麼！我拚了命生出來的孩子，我一眼都冇看過就被抱走，我還冇坐完月子，你們就已經籌議著要把我趕出江家，江南，我們熟諳這麼多年了，你不是不曉得顧家是甚麼處所，我一個生過了孩子，又被人趕削髮門的女人，你猜他們還會要嗎？是啊，年青貌美，年青貌美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安知顧燃直接掙開手，清脆地甩了江南一巴掌，“江南，我顧燃的身子，隻要你碰過，冇有其彆人！為甚麼你就不信賴我！我顧燃是窮，我陪彆人喝酒用飯，但是你有冇有想過，我冇有人脈，冇有背景，乃至是冇有人撐腰，我統統東西都要靠我本身，我不肯意去服侍彆人上……，我另有甚麼體例去追在你屁股後邊！我又有甚麼資格去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