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兒躡手躡腳的跟在孃親前麵,麥夫人推開書房門,麥穗兒就站在窗邊,透過裂縫偷瞄。
老管產業然對麥穗兒是有求必應,不過看麥穗兒展轉騰羅的時候也迷惑,“蜜斯這是在乾甚麼?看模樣是在練工夫,但是這工夫如何和大街上賣藝的不一樣呢?另有,蜜斯這是在哪學的?”迷惑歸迷惑,老管家還是對任何人都隻字不提。
“嗯嗯嗯,夫人親部下的麵,老夫必然要吃,冇有誰的技術比得過夫人。”麥鴻儒端起麵,大口的吃了起來。
少年郎正笑意盈盈的看著麥穗兒,麥穗兒也細心打量著麵前這位少年郎,心中不由悄悄讚歎道“|好漂亮啊。”
“甚麼?你是,你是九王爺……”
老管家小跑的走過來,瞥見麥穗兒的行頭,吃緊的說道:“我的好穗兒,你如何……嗐,快去換衣服吧,頓時就開宴了。老奴就不等你了,我還得去找九王爺呢。”
“鄙人……”
“噢,夫人啊,你甚麼時候出去的?”
“哈哈哈,好好好,有你的這份心,爹就心對勁足了。”
前院熱熱烈鬨,後院的麥穗兒也冇閒著,換下羅裙的麥穗兒一身簡練的紅色衣褲,腳蹬紅色快靴,簡樸的束了一個髮髻,她在乾甚麼?為甚麼換上如此一身行頭?
“呃……噢,你是誰?”麥穗兒終究緩過神來,立即換了副麵孔,厲聲問道:“你是誰,為何到此,又為何站在我身後,你,你想嚇死人嗎?不聲不響的,像個幽靈。”
“嘿嘿,爹,你又和女兒開打趣呢,您又不是不曉得,女兒的手笨得要命,甚麼女紅都不會做,不過呢,我這幾天一向和麥爺爺伺弄你最喜好的花花草草,就算是給您的壽禮了。爹,你可彆藐視這壽禮,您看看,我這幾天手都磨起泡,臉都曬黑了……”
一套行動下來,麥穗兒的臉上已經排泄了汗水。抬起胳膊,麥穗兒胡亂在袖子上擦了幾下汗水,剛想回房喝點水再換下衣服,卻未曾想身後響起了掌聲。
“曉得了娘,我就在後花圃,跑不遠的。”
的確,這少年郎苗條的身材,身穿紅色長衫,烏黑的髮髻後飄著淡藍色的髮帶,如大理石雕鏤般的臉龐,兩道濃眉下一雙清澈的的大眼睛,矗立的鼻梁,剛毅的嘴唇,手中還握著一把摺扇……
剛說完這句話,老管家就感覺不對勁,彷彿身邊另有小我,還是個男人,是誰?老管家定睛一看,立即跪了下去,“老奴不知王爺在此還大喊小叫的,驚著了王爺,請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