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麥鴻儒冒死搖著頭,“不,不成能,九王爺說她們還好好地呢,她們還活著……”
麥鴻儒笑了,在邢刀落下的那一刻用儘儘力高喊著:“穗兒,好好活著……”
“回大人,中午二刻!”
“你連我都打不過,何來劫獄這一說,你娘已經死了,你爹,你爹也快……你想讓你們麥家死絕嗎?都死了誰替你們難過,誰替你們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如何就沉不住氣啊!”
麥鴻儒仰天長嘯,控告著老天的不公,運氣的玩弄……雪花越下越急,越下越大,一陣北風吹來像刀子普通劃過麥鴻儒老淚眾橫的臉,劃過他那流著血漬的嘴角……
李耀祖躲閃不及,麥鴻儒噴的血恰好噴到了他的臉上,李耀祖惱羞的咬牙切齒的說道:“混蛋,你敢噴我!”
這時,人群中又一陣動亂,一頂肩輿穿過人群停在了監斬台一側,從肩輿裡鑽出了李耀祖,崔崇文趕快站起來,幾步跑到李耀祖麵前,躬身道:“不知李大人台端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
崔崇文將手中的令牌扔到地上,劊子手拔掉麥鴻儒脖子裡插的牌子,含了一口酒,猛地往鋼刀上噴了上去。
麥鴻儒氣喘籲籲的說道:“是你,是你讒諂我,是你殺了我的家人!”
“嗯,讓劊子手籌辦吧。”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爹,我要去劫獄!”
“時候到……”
麥鴻儒最後一次看著這個天下,看著上麵滿滿的人群,俄然,他彷彿看到了人群中有一張熟諳的臉,固然穿戴變了,但是那張清純斑斕的臉冇變。
“甚麼?你……”麥鴻儒的腦筋嗡的一下,麵前一片黑,“你,你說甚麼?”
還未到中午三刻,愛看熱烈的人已經把法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早有手持兵械的兵士將刑台圍了起來。一名滿臉猙獰的劊子手站在刑台上,用紅布擦拭動手中的鋼刀。
熊道寬漸漸鬆開麥穗兒的雙手,輕聲說道:“麥穗兒,我承諾你,在你爹行刑的時候帶你去看你爹最後一眼,不過你得包管,不能亂來,不然你我都得死!”
兩人大笑起來,驚的八哥展開翅膀在籠中亂撲騰……
“麥大人……”南宮澤非常自責慚愧的喊道。
當麥穗兒展開那雙斑斕的大眼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個挺身躍起,敏捷往門外衝,熊道寬很天然的又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