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了半夜,屋外月色如水,傾瀉而下,照得透亮。一襲寬袍廣袖的蘇清苑。腰佩寶劍,踏著木屐在迴廊上施施然前行,帶起山中的輕霧,那輕霧就和著月光一起在他身邊湧動。本來就極其都雅的蘇清苑這一刻彷彿謫仙。
她這幾年真的很忙,比當年高中那三年還忙。每一天的安排比高考前幾天還鬆散。
陳秋娘本來隻斜倚在半開的窗戶,看著彷彿謫仙的蘇清苑遠去,卻不料他俄然唱起歌來。那聲音空靈清澈,起承轉合緩緩而來,竟然將一首女子的歌頌得哀婉動聽。
平素以學習來麻醉本身,讓本身冇有多餘的時候去馳唸的陳秋娘在這一刻終究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臉,指縫間滾滾而出的是淚水。她低聲哭泣說:“佑祺,我真的好想你。”
而這謫仙現在竟然在這夜深人靜時唱起歌來,利用的是一種古風的調子唱的《春日宴》。
“抵賴,抵賴。你公然是擅善於抵賴的。”蘇清苑不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