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眉一擺手,隨即從中間的兄弟那邊拿出一把環首刀,昂首看陳秋娘,眸光裡滿是濃濃的殺意。他說:“怪就怪你放肆,怪就怪你熟諳這北蠻崽子。”
陳秋娘亦不予理睬,隻自顧自地諷刺:“人在江湖飄,動刀之前,起碼先得探聽一下對方的來源,有甚麼背景吧。這點端方都不懂,也占不了山頭,做不了人王,必定就是地盤小**的地痞命。”
“我明天要少了一根頭髮,莫說你這大丫環到頭了,就是你的命也得冇有。”陳秋娘朗聲說,說得擲地有聲,仿若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回稟夏荷姐,這小丫頭說是你們張家的,夏荷姐可熟諳?”刀疤指了陳秋娘。
“謝夏荷姐幫兄弟們揪出小騙子。既然確認這小丫頭不是張府的人,我們兄弟就放心了。”那刀疤對那夏荷點頭哈腰,隨背麵一轉,身子挺直,語氣凶惡地對陳秋娘說:“想亂來老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快把刀放下。”
四周的人一聽陳秋娘說這話,都竊保私語。那夏荷一聽陳秋娘將她也捎上了,立即就柳眉倒豎,厲聲喝道:“把這個渣滓,亂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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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秋娘還是安靜地看著夏荷。這一刻,她內心閃過萬千的動機,開初傳聞夏荷是張府的人,她也是慌了一下,但她是見過大風波的人,這類場麵不算太難。畢竟這夏荷能夠否定她的身份,她亦能夠否定夏荷的身份。退一萬步講,這夏荷的身份即便是真的,張府人多勢大,這夏荷是個甚麼角色,又如何能曉得她靠的是那一棵樹呢。論辯才與辯證,夏荷不成能是她的敵手。何況,她本身就熟諳張府的人。張賜那賤人就算了,搬出那表公子和三蜜斯抑或者江航,本日這局麵也是能夠翻開的。
“懶得理你,速率把他放了。”斜眉男人避重就輕。
“夏荷姐說得對,張府勢大仁善。這些年總有些不入流的渣滓冒名啥的。我們這就將這些渣滓清理了。”那刀疤語氣非常恭敬,瞧向陳秋孃的神采更加的對勁。
刀疤一行人有些許躊躇。夏荷又嘲笑:“彆忘了你們的身份。”
“會不會是張家的門客?”斜眉男人倒地沉著,冇有在獲得夏荷答案後,就立即行動,反而又再確認一次。
“少恐嚇我。”夏荷亦大聲喝道。
陳秋娘嘖嘖地說:“瞧瞧,你們這位兄弟就比你們明事理很多。曉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啥的。不過,那位繞著走詭計奪我刀的兄台啊,我人小,力道節製得不好,本來冇想要傷了這位哥哥的,如果有閃失,哥哥,鬼域路上彆怪我啊。那滿是你的兄弟要置你於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