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弟已經瘋了,你們看著辦吧。”夏荷丟了這麼一句,冷眼瞧著陳秋娘,神采滿是挑釁。
陳秋娘瞧著他,諷刺地說:“這裡是誰的地盤,還輪不到你犬吠,更輪不到張府這麼個不知進退、不懂事的小丫環號令。”
那刀疤一怔,斜眉男人倒是領回了意義,對那夏荷說:“那畢竟是我們的兄弟。”
陳秋娘思路流轉之下,麵對那刀疤臉男人的詭計,更加沉著淡然,她淡淡一笑,說:“虧不虧,我無所謂啊。都是刀口舔血,能與兄弟恩同生共死,雖死猶榮。”陳秋娘說到此處,便問躺在地上的柴瑜,“小哥哥,你怕不怕與我共死?”
“夏荷,你這個臭娘們兒,你教唆誹謗,你不得好死。”瘦子終究聽出他們話裡的意義,破口痛罵。
“**少恐嚇老子。他是北蠻崽子,打死了也賠不了命。至於你,如果有點身份見地,會與這北蠻崽子一起?少誆老子了,放不放?不放,我就將之劈死。”那刀疤男人惡狠狠地吼道。
斜眉眸光一沉,眼裡滿是核閱。陳秋娘則是神采冷酷如水,麵帶笑意地看著他,那手中的刀又往那瘦子脖子上抹了抹,帶出點血花,讓瘦子號上那麼一嗓子,給敵手增加無形的壓力。
那些商戶一聽,頓時又感覺有事理。夏荷便趁熱打鐵,對刀疤說:“快把這擾亂集市次序,企圖殺人的丫頭給我斷根,保我六合鎮的清淨安寧。”
“那你們本身看著辦。如果和解,你五兄弟被一小女人嚇破了膽,這六合鎮幾大集市,你們也混不了。混不了,你們是甚麼處境,彆健忘了。還顧得了兄弟情?”夏荷神采更加陰騭,那語氣也陰冷。
夏荷聽聞一時無語。陳秋娘便不看她,隻冷傲瞧著刀疤一乾人等,語氣非常安靜地對夏荷說:“夏荷女人如果不信,大可回府扣問表公子、三蜜斯,或者在養傷的二公子,再不濟,問一問江統領,看看他們熟諳我不。”
“小姑奶奶,你彆再動了,彆再動了。”那瘦子顫抖著喊,又斥責他的兄弟,“你們為意氣之爭,不顧哥哥的死活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都忘了。”
她朗聲說,隨即又瞧了瞧夏荷,說:“你咋還冇歸去問問呢。”
“臭丫頭,放下刀,老子留你全屍。”刀疤喝道。
“好,你放了他,我們放了這小子,而後各不相乾。”斜眉深思了一會兒,說出了這麼一句。
陳秋娘聽出那夏荷的意義,就是讓刀疤他們不管瘦子的死活,將她與柴瑜一併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