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娘一聽,頓時瞭然那傢夥還冇從之前的事情裡糾結出來,還在固執於他的判定。便無法地說:“我從冇騙過二公子,你這話但是冤枉了。”
陳秋娘看張賜那模樣,內心也明白那傢夥是想看她被嚇得不輕的震驚模樣,現在冇看到,又被辯駁了好幾次,內心正愁悶呢。
張賜斜睨她一眼,一臉不信賴地說:“你內心早就在禱告我不要奉告你未婚夫,把諸天神魔都拜了個遍,讓他們保佑你千萬要嫁出去吧!”
“那你要如何鬥爭?”張賜很不信賴地問。他還真不信賴這九歲女娃會有甚麼門道能夠賺大把銀子,再說從商是卑賤的事,算何為麼抱負?彆的,這個亂世從商的確是癡人說夢。
公然,張賜聽她這麼說,墮入了深沉的思慮,那一雙眼像是要將她看破似的。
張賜嗬嗬笑了,暖和的口氣,說:“你倒會舉一反三了。說吧,你的抱負是甚麼,我倒是想聽聽了。”
裝的,絕對是裝的。他記得在汴京時,趙德芳有個遠房表姐,長得不算丟臉,隻要傳聞甚麼事會影響嫁人,那的確就如臨大敵似的。再有家裡的大表姐也是事事都瞻前顧後,恐怕就有損形象,讓夫家瞧不起,被退婚啥的。
“是。”陳秋娘答覆,又反問,“公子也隻要十四五歲麼?”
張賜卻隻當她是演技好,裝得太逼真,便一笑,說:“你倒是聰明。”
陳秋娘在這一來一去的對話,算是看出他的心機來,便突破沉默,轉了話題,問:“二公子,你另有彆的事叮嚀麼?如果冇有的話,就請將我的戒指還給我,我要回家乾活了。”
“我聽江公子說了。”陳秋娘迴應一句。想著如何跟他說這開飯店的事,還能讓他有興趣加盟,畢竟從商可不是甚麼高大上的抱負。
待她回過神來,張賜倒是挪了個姿式,長睫毛微動,展開眼,眸光流轉帶了輕笑,說:“秋娘,你明天不是說要跟我談談人生,談談抱負的麼。”
屋內沉默,周遭安好,便聽得柳承人在院子裡與人爭辯,說話聲很小,聽不清楚。陳秋娘被那聲音吸引去,就豎起耳朵企圖聽清楚,卻也隻聽到片段的詞語,甚麼“景涼”“花期”“藥草”的。以後,人語漸小,再也聽不清一個字。她隻當是跟景涼學術上的爭辯,畢竟柳承醉心醫術,而景涼也是醫術超群。
她微微一失神,卻聽得張賜“嘶”了一聲。她抬眸看,隻見他一臉疼痛,咬了牙,約莫是剛纔換了一下姿式,不謹慎扯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