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那樣利,我怕被你看出來我喜好你。”
——哪怕你不要,它也回不來了。
“他的事情就是照顧我啊。嗬嗬。”
一邊湊在一塊說著似是而非的八卦,閉幕後又一邊扭過甚去奔向新上任的經理,連合和睦地打成一片,盤點早晨的消遣內容。
是誰?
陶泓把半化的魚凍翻到飯裡,再攪一攪,搛起吃了口,“不錯不錯。”鴉片魚魚肉細嫩,膠質又多,拿來做魚凍配飯最好。
嘰嘰喳喳地會商一通後才發明激發話題的人早已經藉機閃人,不免意興闌珊。人散得差未幾了,留下幾個關好了門悄聲說八卦,“明天總監向花店訂花,入口的粉玫瑰。落訂的票據我都見到了,貴得很。”“他應當曉得陶經理有男友吧,每天秀花式飯盒,恩愛得很。”“恩愛?你倒曉得有情飲水飽,男人冇事情就在家做些吃吃喝喝的,那另有前程?”“是啊。眼下還能說千好萬好地被照顧著,立室後就不可了。哪有男人靠著女人養的,女民氣裡也不平衡啊。悠長不了。”“那也不能便宜了總監,出軌的男人冇一個好東西。”“嗬,陶經理的男人緣倒也蠻好,前次小老闆來的時候,看到她眼睛就發亮。”“不是說親戚嗎?”“是不是真的親戚,誰曉得呢?”
邵硯青偏疼用魟魚做魚凍,魟魚魚肉肥厚,質地粗一些。用紅糟煮過,大塊魚肉凍在一處,筷子使不上勁,隻能拿勺子剷起來,很壯觀的一片。另有極少見的魟魚肝。隻一次被邵硯青碰到買了返來,切幾絲薑,加一點點料酒和醬油燉出來,上麵凝有一層淡黃色的魚油。用勺子舀起來,顫顫的一塊。用來拌飯,或是伴饅頭片吃。鮮甜淡腥,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苦味。
“呃……”
“嗯。就是,我的心俄然不在了。它歸你了。”
“不騙你,真的喜好。”他彷彿另有些不美意義,“腦袋裡都空了,不曉得該想甚麼。手和腳也不曉得往哪兒放,眼睛隻敢看地下。”
“冇有塗口紅。”
同事不無戀慕地說道:“你男友真是體貼,每天給你換花腔做飯,有點心有生果。像我就每天打掃家裡的剩菜,膩也膩死了。”又旁敲側擊著問道:“你男友是做甚麼的呀?這麼偶然候。”
“我用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