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分開些的時候呼吸都有些短促，但是都食髓知味，又黏黏糊糊地貼到了一起。她與貳心口相貼，被熨燙得熾熱。實在也有些不安，但是這個時候誰都冇法叫停。

“嗯。在雞蛋上磕個小口兒，把蛋清蛋黃倒出來，洗潔淨吹乾，然後把螢火蟲放出來，用透明紙糊封個口，再用針戳個小洞。”他比劃著，“關了燈，雞蛋殼內裡就有微微的光。我媽媽說這個是有典故的。”

“我是用西瓜皮養知了，拿根棉線拴著到處遛。”她眯著眼，“夏天會買很多西瓜，統統兩半，我和陶隱一人一半。挖著吃完了還能多頂帽子。”

“……”

陶泓這麼想，笑得更加高興。竟然拿扇子當道具玩弄起他來，兩把交疊著舉在他腦後：“皇上駕到。”再堆疊在一起，“佛祖來了。”他不容她混鬨了，這時將她打橫抱起，罕見地嫌棄：“輕飄飄地。”她不滿地抗議，“我要成了一口豬，你纔不會喜好。”

“算是……”她苦笑一下，“俄然之間，還真不曉得該如何稱呼。”

她調劑了一下姿式，手在他的掌心轉了一圈，“碰到了討厭的人。躲在暗處時不時丟把釘子，固然不太能夠踩到，但是真噁心。”

邵硯青伸開眼，見她的視野凝在地上的某個點彷彿在神遊。他捏了捏她的手，喚道：“回魂了。”

藤架上結著大大小小的絲瓜，這時冇有風，可彷彿它們都在微微閒逛。陶泓解開乾發巾躺在竹椅上，嘴裡叨唸著心靜天然涼，手卻伸長了往小幾上摸。乘涼的小點心常常換花腔，偶然是冰過的糟毛豆，偶然是煮過晾涼的花生，偶然是醃漬過的橄欖，偶然又是一碗微溫的蕃薯糖水，明天則是加了生果塊的紅豆冰粉。他妥貼詳確地照顧著統統，而她不必破鈔一點心機。

“雞蛋殼？”

她也信賴他會，隻是不說給他聽。

“做得不高興，那就返來。”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指甲邊沿，輕聲問道：“是甚麼人？”她冇有說話，扭過臉去望著頭上的絲瓜。

他又似山一樣傾下來，將她密密實實地籠住。這時他的手肘壓在她臉側，鼻尖在她臉上輕蹭，彷彿要將她的氣味完整記著。她的手剛扶上他的腰，俄然耳邊聽到一聲脆響，緊接著‘劈哩啪啦’‘哢啦哢嚓’――這張有些年初的竹椅承不住兩小我的重量，這時骨斷架散，魂歸西天。

他長長的睫毛微動：“嗯。”這時也轉過身側躺著和她麵劈麵，還是閉著眼說道：“你這兩天表情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