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線這麼一纏,杜麗孃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翻在地上。
這時電話也響了,是潘楠打來的,我正要打疇昔問她的環境呢。潘楠奉告我,招魂冇有招到,她就去廟祠找包徒弟,成果發明包徒弟出事了,祠廟的門從內裡反鎖了,從內裡聞聲包徒弟在內裡唱大戲,八成是功力不敷,被三色蛇的元神給勾引了。
老太太見本身的屍身已經跑了,便鬆開了我,抱愧道:“我此人一身愛標緻,我怕你把我屍身給打爛了,我冇臉見人啊。”
哧的一聲,三色蛇的元神從包徒弟身材裡逼了出去,現在已經化作崑劇中杜麗孃的麵孔。而包徒弟也踉蹌幾步,我扶住了他。他用力甩頭道:“年紀大了,一不謹慎就著了這牲口的道。”
看來這三色蛇還是個戲迷,我也懶得跟她廢話了,一腳勾起包徒弟的東西包,提到手中後,摸出常備的墨鬥,咬破舌尖,吐了口血在墨槽上,捏住木釘後,把墨鬥丟向潘楠。潘楠也很默契的接住墨鬥,杜麗娘要往大門跑,但是潘楠很準的將墨鬥從她跟前刨過,杜麗娘一下冇刹住腳,被墨鬥線彈了歸去。
“冇事,另有我們呢,包徒弟你站到中間去歇息吧。”我說著從潘楠使了個眼色,潘楠便趕緊過來扶著包徒弟在中間的凳子上坐下。
“你都死了那麼久了,一具屍身放在棺材裡,誰來見你啊!”我無語到,跑進樹林裡追屍身,追了一段路,不見屍身的蹤跡。
“你算哪根蔥,敢來詰責我。”杜麗娘用袖子遮住臉,還是崑曲唱腔說到。
“歸正你不能把我屍身給剖了!”老太太剛強說到。
短短幾秒的時候,屍身已經鑽進了樹林裡,不見了蹤跡。
“那兩個不曉得天高地厚的小輩,膽敢衝犯我,我把他們的靈魂拿去祭天了。”杜麗娘冇表情唱戲了,端莊回到。
“靠,還唱起牡丹亭來了!”我嘀咕一聲後下車,學著柳夢梅的唱腔,用崑曲調子接唱道:“哈,姐姐!”疾步走到包徒弟身邊,敏捷咬破中指,點在包徒弟的眉心上。
既然三色蛇的元神還在廟祠裡,那麼老太太詐屍也就隻是因為被貓借氣後,又借了三色蛇的肉身助力,以是才跑掉了。不過這類詐屍的不會有太多主觀認識,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見到軟弱了就欺負,見到凶的就跑,剛纔我那麼凶,她就嚇得跑了。
我用腳底擦了一下墨鬥落地時濺出來的血墨,以便能夠實體化打仗杜麗娘。一腳踩在杜麗孃的胸口上,唱道:“哈,姐姐,那兩男女的靈魂被你藏到那裡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