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武蠻林鉤與尉遲鏡同去襄硯,祝烽火也帶著孫玉去了扶蘇。
祝烽火抬眼看他,道:“甚麼事。”
都仲景噙著眼,輕視掃過幾人,撩起蟒袍率先出去,群臣忙跟著他出去,看也不敢再看孫雲浪幾人,恐怕肇事上身。
孫雲浪疾呼:“大王不成啊。”
都仲景高喊道:“大王聖明。”
磕下三個響頭,武天秀站起家來,寒目對視姑蘇坤,冷道:“既然元祖令牌在你手上,你有何要求,固然說出來,孤定當滿足於你。”
姑蘇坤麵不改色,與孫雲浪對視半晌,伸手從懷中取出塊巴掌大小的玉牌,牌子玉色溫潤,左上邊角掉了一塊,以金子鑲嵌,牌隻正中清楚可見雕有“元祖”二字,整塊看上去古樸而不失大氣。
姑蘇坤道:“草民謝過大王。”
祝烽火刹時愣住。
武天秀翻身瞪眼二人,喝道:“誰敢再為他討情,休怪孤不客氣。”言罷甩袍踏出殿門。殿上頓時靜的落針可聞,好半晌殿上閹主子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喊道:“退朝。”然後倉猝跟了出去。
都仲景立殿下寒聲說道:“此人大膽,勇於大殿上逼迫我王,論罪當誅。”
慕北陵接詔,與武蠻林鉤依依惜彆,強忍淚水策馬出城,皇甫方士隨他而去。
祝烽火衡量利弊,感覺他此話有理,不過武天秀卻明令慕北陵永久不得入朝為官,此事就像顆釘子一樣紮在心上,他道:“但是北陵隻能做士卒,不能為官,此事又該黨如何啊?”
見此狀,眾臣亦拜。
祝烽火繞過他,看向武林二人,見二人皆不開口,問皇甫方士道:“讓他們去徽城和襄硯,此意是何?”
宮牆矗立,森然林立,那漆紅的牆麵落在慕北陵眼中,已不似火焰般燃燒,而是全由拂曉百姓的血澆築而成,悲兮,慘兮。
祝烽火一愣,驚道:“你說甚麼?”慕北陵也是豁然抬首,剛欲開口,被皇甫方士抬首阻下。
皇甫方士上前揖道:“老將軍,鄙人有一事相求,還望老將軍互助。”
祝烽火現在仿似周身力量被一抽而空,癱軟在地。孫雲浪接連歎了幾聲,上前將他扶起。尉遲鏡則板滯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呢喃一句:“先王啊,老臣愧對你啊。”
皇甫方士笑道:“大王本日恐是氣性衝昏了頭,等過些光陰緩下來了,也許此事就疇昔了,到時候大將軍再讓郎將立些軍功,不怕大王不啟用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