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英見其模樣,笑道:“如何?瞥見我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鉤悻悻比劃幾下,坐到另一旁。
武蠻冷道:“閉上你的豬嘴。”
田錦飛連連道是。
於此時,慕北陵與孫玉英進到中軍帳,見高傳嶽威皆在,座上另有三位生麵孔,心知三人應當就是尚城壁赤臨水三城的援將,躬身拜道:“部屬慕北陵,參將幾位將軍。”
慕北陵聳肩,笑而不語。
木榻暖眠混不覺,醒來已是幾日時。
魏易冷哼道:“誰敢反?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高傳插口道:“三位將軍說的都有事理,我們現在是在籌議對敵之策,莫要先亂了陣腳。”
慕北陵張大嘴巴,半晌發不出丁點聲音。
孫玉英道:“你才醒過來,想那麼多乾甚麼,能收伏徽城已是萬幸,至於襄硯,從長計議便好。”
臨水田錦飛道:“二位稍安勿躁,魏將軍的圍城之法也不是不成行,但秦將軍所說我們也要防備,方纔聽了慕郎將的話,我大抵算了下,襄硯裡的夏涼軍隊大抵在二十萬擺佈,這還不算城中的原駐軍,如果那些人礙於局勢被策反的話,城中軍隊人數就會直逼三十萬,比我們很多啊。”
慕北陵渾渾噩噩爬起來,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睜眼時見幾道恍惚人影坐於帳中,隻道是姑蘇坤他們已經睡醒,便問道:“姑蘇大哥,有水冇有?”
慕北陵因而長舒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驀地想到戚樂,又覺不對,戚樂領兵有方,既知救兵到來絕對不會做困獸之鬥,遂昂首問道:“戚樂人呢?夏涼人是被敗退的?”
壁赤秦揚點頭道:“此法不當,圍住襄硯雖好,但那戚樂也非平常之人,我對此人早有耳聞,用兵如神,恐怕我們兵分幾路的話,會被他分而破之。”
再看其側,一人布衣縷帶,黑髮高束,左眼順下一縷白絲。
慕北陵視野再順次掃過幾人,心中俄然升起暖意,問道:“聽高將軍說你們另有兩日纔到,如何這麼快就來了。”
世人聽完,紛繁讚其天生將才。嶽威聽他說到掠取徐鄴時,差點從坐位上跳起來喝采,於後讚道:“你小子冇給咱扶蘇將士丟臉。”
慕北陵點頭,姑蘇坤聽皇甫方士如此說來,眼中忽現異色,其言字字璣珠,每一句都說到點子上,能如此運籌帷幄之人,實屬罕見。
皇甫方士杜口不言。
皇甫方士又道:“並且襄硯立於艮水側,糧黍豐盈,靠齊一年糧食便可撐十萬雄師三年之用,徽城瘠薄,時下落空襄硯援助,雖說光複徽城,實則是吞下一個累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