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怒言相向:“爾等方是置朝國不顧,慕北陵在扶蘇聲望現已無人能及,冒然不計其功貶而罰之,必將激起民憤,常言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爾等莫不是想大王落空民氣?”
慕北陵道:“戔戔功名利祿,部屬尚不介懷,大將軍何故由此聊歎。”
孫玉英帶來新奇猴魁茶,說道:“先生說你喜好這口,就讓我多帶點過來。”
慕北陵知其乃肝火攻心,落下病根,卻不是生力所能排解,有道是解鈴換需繫鈴人,此病非是大王而不能解。又道:“北陵偶然諡號官位,隻求扶蘇承平,現漠北雄師已退,關軍士氣緩升,扶蘇關可再稱雄關之名。”
孫玉英含笑點頭,端杯輕抿,又問道:“有探子來報漠北數百工匠前些日子進入關中地界,帶開采東西,彷彿想在關外采礦。”
慕北陵赧色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髦早吧,並且雲浪大將軍那邊……”
孫雲浪道:“老夫兵馬一身,立朝堂三十三載,奉養三王,也曾享譽攝政老臣之位,何如我王寵幸佞臣,置朝國與不顧,汝等忠臣,又建不世之功,卻悻悻不得誌,實乃我朝大損。”
祝烽火笑道:“說你小子是榆木腦袋你還不承認,當然是你和玉英的事情啊,你們兩個郎有情妾成心,不如早日把她娶過門,也好遂了老夫心願。”他膝下無子,將慕北陵視如自出,天然體貼他的畢生大事。
都仲景複拜言道:“確切如此,據探子來報,鄔重鄔裡被敵將挑於馬下,已殉生獻國,屍身更是被漠北敵將各式欺侮,雲浪大將軍不得實在,謂之逃將,實在是令忠者聞之心寒。”
慕北陵重新取來潔淨茶杯,替其斟滿杯茶。
慕北陵展開紙包,見茶葉嫩綠,喜道:“扶蘇也有猴魁?”
祝烽火邊飲邊道:“昨日老夫去看了雲浪大將軍,他的病情好多了,你們兩個看甚麼時候合適,就把事情辦了吧。”
慕北陵道:“先生故意。”又問:“籽兒邇來可好?”
武天秀大喜,封二人中將軍,享虎威稱呼。
都仲景點頭道:“那來報探子現在就在殿外等待,大王招之出去一問便知。”
孫玉英啐道:“哪有。”趕快拉他坐下。
他話還未完便被祝烽火抬手製止,說道:“雲浪大將軍那邊不是題目,老夫自會向他提親,你小子也二十好幾的人了,彆整天惦記軍中事件,還需很多陪陪玉英纔是。”
左青道:“慕北陵昔日被貶士卒,無怨無悔,今漠北雄師壓境,不顧小我存亡拒敵於外,此功勞卓著,可比叡,瑤之功,臣聞扶蘇關將心劃一,皆言慕北陵功勞,傾慕與之,大功者,何故不賞,反倒二次貶恕,我朝自元先人王推行有功賞有過罰,臣覺得雲浪大將軍此舉乃是為大王收攏民氣,如民氣不再,國之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