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方士笑道:“主上可知漠北人想要的非是這扶蘇寸土,而是扶蘇關百裡大山中的鐵礦。”
慕北陵道:“先生既知此毒之名,想必也明白北陵邀先生來此之意吧。”
回到後院,尹磊早在院門口等待,見他過來便問“環境如何。”
皇甫方士道:“主上去徽城時,我曾聽人說赫連闊現在已是漠北鎮東大將軍,擁碧水,連雲,苦埃三城,大王出兵碧水,必與赫連闊短兵相接,我軍敗下時,主上可遣人傳信赫連闊,讓其舉兵追擊,再攻扶蘇關。當時關軍大敗而歸,便無一戰之力,主上可擇時退去赫連闊,如此可得將士推戴。”
皇甫方士道:“不急,寫信之事就不勞主上親身動筆,部屬自會代庖。”遂手劄一封,落款“兩儀”二字。
慕北陵道:“先生高見,扶蘇關雄師已於本日卯時朝碧水開赴。大王是想東西兩線作戰,把夏涼和漠北一併拿下。”
皇甫方士暗咦一聲,深思半晌,說道:“烽火大將軍被撤職,鄔裡下台,看來大王有清繳老將之意,此番竄改恐意不在扶蘇,而在漠北。”
皇甫方士道:“主上可有反客為主之設法?”
祝烽火擺手道:“你若真有體例就不會來問我了,行了,我曉得如何做,仲景堂的人再橫,想必這點麵子還是會給的。”叫來榮伯,叮嚀他頓時去仲景堂一趟,把時任堂主延望請來。
慕北陵道:“大將軍正在想體例,估計還要等上一天。”
慕北陵叫來張廣寬,悉心叮嚀一番,將信親手交他收好。張廣寬得令拜彆。
慕北陵道:“先生可願幫北陵一次?”
皇甫方士奧秘一笑,道:“此事不難,主上可還記恰當日的漠北將軍赫連闊?”
姑蘇坤走前嚴令姑蘇震三人擔好保護之職。
皇甫方士揚眉點頭道:“於此何其困難,襄硯徽城雄師攻夏涼,因夏涼犯我在前,兵士們憋著口氣,必將士氣高漲,兵者於疆場講究氣勢二字,可先聲奪人,勝麵頗大。扶蘇雄師出師知名,軍中皆知東線戰事拉開,便會顧忌糧草武備,如此定然影響雄師士氣,漠北以逸待勞,隻需扼守碧水不出,便可破之,大王此舉,實乃胡塗。”
慕北陵道其辛苦,讓二人先行下去歇息。
皇甫方士道:“鄔裡鄔重此戰必敗,到時扶蘇雄師必定士氣跌落,對二民氣存怨念,乃至引發兵變也不是不成能,憑藉主上和烽火大將軍在扶蘇軍士中的聲望,可待雄師回關時振臂高呼,收攏軍心,然後上書朝廷,剝去二人職務。”